因為咽喉被趙穆掐住,高湄本能的用自己的雙手抓住了趙穆的手腕。她麵色扭曲,雙腳不斷地掙紮著,似是在找著力點。
趙穆繼續說道:“你彆以為我不敢殺你,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大理國是存是留,全在我一念之間。況且高氏專權,是段氏的眼中釘,我這個段氏的女婿,借此機會幫著除去高氏,我想皇上他是不會反對的。至於段兄.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你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就算我現在捏死你,他都不會傷心難過,我想甚至還會感謝我幫他除去一個難纏的禍患。”
趙穆此時威脅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雖然這件事就算捅出來,我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但必要的形象還是要維持一下的。而維護形象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伱是大理國的王妃,如果你肯說的話,我倒是不會難為你!你到底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
儘管高湄已經被趙穆掐的翻起了白眼,氣息越來越虛弱。但她這一次卻依舊固執,她依舊嘴硬的說道:“你喝了那半杯酒,我就告訴你!不然!你就等著死了後,到閻王殿裡來問我吧!”
趙穆氣急,他來這個世界這麼久,通常都是他威脅彆人。這一次換成被人威脅,這種感覺當真不爽。
因為憤怒,他的手越收越緊。
“額!”
高湄也是微弱的哀嚎著。
不過很快趙穆便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他鬆開了自己的手,高湄雙腳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隨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趙穆坐在了桌前,他說道:“你贏了!”
說著他便拿起桌上高湄的那半杯“合巹酒”,然後一飲而儘。他隨後望向了臉色煞白的高湄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儘管高湄的氣息還沒有緩過來,但她看到趙穆把自己的酒喝下去了,她失神的笑了起來,她邊笑邊說道:“哈哈!你終究還是喝下去了!”
趙穆看著那空空如也的杯子,隨後說道:“怎麼?你下毒了嗎?”
高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繼續說道:“當然沒有!我隻是太高興了!終於!終於連你也拜倒在我的裙下了!”
趙穆望著她的表情,他現在真有點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被自己給捏壞了。腦袋缺氧,神誌不清了。
趙穆說道:“我隻是喝了你一杯酒罷了。你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高湄此時扶著桌子緩緩地站起身來,雖然樣子很狼狽,但她卻十分的興奮。她說道:“你終於肯聽我的話了!我自然高興了!”
趙穆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空酒杯說道:“我沒什麼心情聽你講廢話!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自認已經遮掩的很好了!”
高湄將椅子拽了過來,隨後坐在了趙穆的身邊,她緩了兩口氣後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如今這件事,除了你和婆母之外,就隻有我知道。那個多嘴的丫頭已經被我給處理掉了。”
“多嘴的丫頭?難道是王妃身邊的隨身宮女?”趙穆問道。
“不錯!正是她。我們高家在宮內也秘密安插了不少的眼線,而婆母身邊的那個隨身宮女就是其中之一。而婆母帶著她,她自然察覺到了這件事。而她也將這件事秘密的告知給了我。她本來想以此邀功請賞。我就賞了她一丈紅。”高湄得意的回答道。
趙穆喃喃道:“原來如此!”
不過趙穆卻絲毫不同情這個宮女,因為當奴才的,最忌諱的就是不忠,還有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