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三麵對帕莎的調侃,他攤開手說道:“什麼鷹犬不鷹犬的。我們明教的教義就是這樣。若是我們為了一己之私,讓天下百姓再度遭難,那我們和這些冷血的當權者又有什麼區彆呢?當年初代教主黃巢,也是因為沒辦法通過正當的手段改變被世家門閥,各鎮節度使盤剝的大唐。中原有句古話,叫做‘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而兵者亦是凶器,非不得已而用之。”
帕莎也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漢人的文化太複雜了,還是我們突勒人的想法簡單。想要就去拿到,完全不會想這麼多。不過說了這麼多,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那位遼國的公主殿下還等著咱們的回信呢。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算算時間的話,我也該回西夏去了。不然西夏王可就要起疑了。”
方十三笑著說道:“我倒是不覺得那位西夏王會起什麼疑。”
帕莎問道:“哦?這是為什麼?”
方十三回答道:“西夏王對你那麼好,我想他應該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亦或者是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份。不然的話,也不會你一句回鄉省親,他連一個看管你的內廷侍從都不派。反正要是我的話,我可不放心讓我漂亮的娘子就帶幾個隨從就上路。”
帕莎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嗬,照你這麼說來,確實如此。不過我很好奇,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為什麼不拆穿我?還放任我出來和大家見麵。”
方十三回答道:“這個嗎,我想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們和他的利益根本不衝突。我們明教想要重返的是中原,又不是他的西夏國。而我們鼓動西夏對宋用兵,之後我們在東南舉義策應,這對西夏國來說非但沒有利益上的衝突,甚至還能幫他們一個忙,成為盟友。所以他乾嘛要為難我們呢?”
帕莎攤開手說道:“唉!看來我回去要找陛下坦白一下了。”
孟教主沉默半晌後說道:“我看還是心照不宣的好。好了,我考慮之後,也覺得不能接受這個契丹女人的條件。十三說的不錯,若是我們接受了,哪怕後蜀真的在我的手中複國,那麼我們便與那遺臭萬年的石敬瑭也沒什麼區彆了。”
不過帕莎此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她說道:“隻是那個遼國公主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我怕如果我們不跟她合作的話,她可能會反手將我們出賣給宋庭。”
孟教主思慮之後說道:“倒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她現在是遼國的使者,宋庭重點保護的對象,若是我們此時動手殺了她,一樣會引起宋庭的警覺。”
方十三瀟灑的打了個響指之後說道:“所以,與其這樣,我們倒不如先出賣她!”
聽到這話,孟教主和帕莎都看向了方十三。
帕莎笑道:“十三,你又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方十三眺望著遠處岐王府的方向說道:“我打算先去找那位岐王殿下談談。”
孟教主說道:“十三,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伱是為師唯一的弟子。而且明教的未來都肩負在你的肩頭上。這位岐王是逍遙派的掌門與我們明教是世仇不說,他還是大宋的王公。無論哪一點,你這一去都是自投羅網。”
方十三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枚銅錢,他用手指輕輕地拋向空中,隨後又順手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