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傳來了傅沉聲的聲音,“張廣仁不會給你真的遺囑的,因為股份一部分已經落進了黃雯華手裡了,一部分在你父親的手裡。”
姚長蕾心神一震,方向盤沒握穩,車子突然打飄了一下,就在要撞上前邊的車子,才忙踩下刹車。
嘎一聲,車子驟停。
“怎麼了?”傅沉聲察覺到那邊的聲響了。
“沒事。”她說。
她索性把車停在路邊,停好車後,她問:“你怎麼知道?”
“我找人查了,一直在等你找我,可是你對我避退三舍,我要是不主動提,你估計也不會主動跟我說這事。”傅沉聲說。
姚長蕾沉默,在梁叔提議的時候,她隱約猜出是傅沉聲的授意的。
當時她出於跟他拉開距離方麵的考慮,所以並沒去找他。
經過昨晚後,要扯乾淨兩人的關係,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似乎也心動跟他雙向奔赴的感覺。
既然兩的關係,已轉變了,她也沒隱瞞,說:“他剛才給了我一份假的遺囑。”
“他給了你假遺囑沒事,就怕他什麼都沒給,難揪住他的把柄。”傅沉聲說。
“具體的,等中午你到辦公室再說。”
姚長蕾覺得兩人單獨見麵危險,拒絕了,“以後我們有什麼事,就電話聯係吧!等我離完婚再說其他。”
“傅澤聲母子現在沒空再盯著你,擔心什麼?”傅沉聲啞著聲音說。
姚長蕾沉默,昨晚上他表露了真心後,是不會放棄跟她日常廝混的。
縱使那母子倆自顧不暇,那也還有其他人在暗中伺伏著。
她說:“我們還是要留點心,徐小姐,你父親,老太太呢……我不想再來一次,今天上午的場麵。”
“你上午的場麵,你不覺得很過癮嗎?”傅沉聲輕笑,笑聲恣意。
姚長蕾從笑聲中,似乎聞出股陰謀的味道來了。
她隱隱猜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那位中醫是你的人?”
傅沉聲輕曬一笑,“還真不是,是唐芳藹的人,但是我另給他一筆錢,讓他按著我的指意說。”
姚長蕾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醫生收了兩人的錢,唐芳藹的交代,照做,傅沉聲這邊的要求也做。
姚長蕾:“所以唐芳藹並沒有得癌?”
“有沒有得癌我不知道,但是話確實是我指意的。”傅沉聲解釋。
“那徐靜白呢?”姚長蕾又問。
傅沉聲淡淡地說:“如那醫生所說的。”
姚長蕾也暗驚,徐靜白原來真打過胎啊!
姚長蕾的沉默,傅沉聲猜到是震驚,於是解釋。
他說:“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經過這次的事後,老太太應該會起疑了,讓她去發現吧!”
有默契的人,廖廖幾句,就明白其中的深意了。
姚長蕾跟傅沉聲相處以來,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他是要利用徐靜白的過往,讓老太太主動解除這段聯姻。
可是走了徐靜白,總還會有王靜白或是張靜白的。
他們的身份,就是禁忌。
注定他們走不了多遠。
她也在迷茫,該怎麼及時斬斷不該繼續的情感呢?
但是心底裡又渴望擁有這樣的感情。
在這種極致的拉扯中度過了一上午,男人發信息讓她到辦公室陪他吃飯。
姚長蕾懷著歡喜,又忐忑的心情來到辦公室。
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單獨吃過午飯,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吃午餐。
她從專屬電梯出來,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而且很熟悉。
她走到跟前,傅沉聲抬起頭,幽沉的眸子裡,突然就摻了光,男人隨後擱下手上的筆,起身,朝她走來。
姚長蕾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近,心就跳得越來越快,直到男人一把抱起她,胸口被他壓實,快要跳出來的心臟,才緩了過來。
兩人移動到沙發上,男人低下頭,就壓著她親。
迫不及待。
姚長蕾麵對男人的火急火燎,心頭甜蜜,手臂回摟住他的脖子,回應。
傅沉聲感受到她的回應後,像是在把人吸進身體裡,手不安分的上下摸索。
辦公室裡,安靜又欲色。
唾液相融的聲音,夾雜著急促的呼吸聲,兩人誰也不放過誰。
情欲難耐時,傅沉聲抱起姚長蕾往休息室裡走去,姚長蕾滿臉緋紅,進到休息室後,兩人沒有任何顧忌,融合。
這次有跟昨晚的感覺,也許是心意相通後,兩人更投入,達到人欲合一。
一場情事,酣暢淋瀝,傅沉聲抱著人,很饜足,眯著眼。
姚長蕾平息了餘韻後,才想起擺在眼前的困難,她歎了一聲。
男人低頭,“沒喂飽?”
姚長蕾抬眸瞪他,“你叫我來吃午飯,原來是這種午飯?”
傅沉聲笑了,色欲道:“這種炒飯要吃,正宗的午飯也要吃。”
姚長蕾:“……”
傅沉聲把人抱去洗手間,收拾好後,才走出休息室,坐在茶幾上,準備吃真正的午餐。
飯菜還是熱的,阮棲經過剛才一番極限運動後,也是餓了,扶起碗就吃了起來。
她發現,這裡的食物,都是她愛吃的。
八珍鴨,蝦仁鬆露炒蘆筍,蟹黃豆腐羹,清炒甜菊,還有一份滋補的雞湯。
不會是他特意為她點的吧?
一想到這點,剛才的憂慮,再次被甜蜜衝散了。
她抬眸偷看他,試探,“這些還挺好吃的。”
傅沉聲沉沉地看她一眼,“特意為你點的。”
姚長蕾心裡越發甜蜜了,嘴角都往上揚。
男人看著她的反應,也是很愉悅,一邊往她碗裡夾蝦仁,一邊溫柔說:“吃多點,補補。”
姚長蕾自然是聽出了他的調侃,不接他的話茬,隻低頭吃。
突然,一道敲門聲打破了寧靜,姚長蕾抬起頭,眼神閃過緊張。
傅沉聲卻是淡定,給她眼神安撫,隨後,他走到辦公桌邊,透過監控看到了門口邊的傅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