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沒有證據是誰主謀,但姚長蕾心頭有了猜想。
她猜出是姚茂典,同時,她也把這個猜想告知了陸墨錦。
……
一通折騰後,姚長蕾帶著弟弟回禦海園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回到家,她擔心弟弟,但姚長容在這整件事裡,都非常平靜,甚至在跳車的時候,也很冷靜,很勇敢。
看著姚長容平靜的表情,姚長蕾又開心又心疼,他才剛恢複好一點,就經曆這種惡心的事。
“小容,剛才你很勇敢,也很厲害,臨危不懼,姐姐真是太開心了。”
姚長蕾伸手摸著他的側臉,眼含淚花。
姚長容麵色冷著,眼神裡沒有一丁點的波瀾,很平靜地說:“姐,是他要殺我們,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姚長蕾震驚,這個他,她很清楚指的是姚茂典,可是弟弟怎麼猜出來的?
“小容,你為什麼這樣說?”她問。
姚長容沒說話,起身,往他的房間裡走去,沒幾秒,再次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類似的錄音筆,遞到她的跟前。
姚長蕾茫然接過,看了看,猜出是錄音筆,她按下按鍵。
“她如果非要逼我,那他們就不能再留了。”
“你們想辦法,把她們做掉吧!”
這是姚茂典的聲音。
姚長蕾死死地攥緊筆,原來真的是他,是他要她和弟弟死,都說虎毒不食子,可姚茂典竟然想殺他們。
那她也沒有好說的了。
她抬起頭,看向姚長容,“小容,你這錄音是哪兒來的?”
姚長蕾疑惑,弟弟怎麼拿到姚茂典的錄音的。
姚長容依舊麵色平靜,淡淡地說:“我在……姚家書房……裝了監聽器。”
姚長蕾又吃驚幾秒,問:“是以前裝的?”
看到姚長容點頭後,姚長蕾才明白,弟弟或許一直沒什麼問題的,隻是他沒有表現的正常。
“小容,你以前怎麼知道裝那些東西的?那些東西,你又是從哪兒來的?”姚長蕾腦子裡,突然湧出一堆疑問。
她想知道,弟弟以前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突然恢複,又是怎麼回事。
姚長容握著姚長蕾的手,“姐,我要為……媽報仇。”
說到這兒時,他突然流出了眼淚,姚長蕾心疼地一把抱住他。
原來弟弟一直沒病的,他隻是蟄伏,蟄伏要拿到更多姚家人虐待她的證據。
“小容,你怎麼可以這樣,報仇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不是還有姐姐嗎?”
姚長容抱住姚長蕾,“但是用我的方法,是最快的。”
“那你是一直都清醒的嗎?”姚長蕾問。
姚長容搖了搖頭,“媽媽死的那會兒,我是渾渾噩噩的,我很害怕,接受不了媽媽的離開,一直沉浸在那個狀態裡。但後來黃雯華進了姚家後,有一次,偷聽到黃雯華說我會妨礙姚長傑繼承家產,想害死我們,於是我就繼續裝,我想,我裝成那樣,沒有能力繼承家產,她才不會對我動手,我和你才會安全,就一直裝到現在。”
“姐,我手中有很多黃雯華的罪證,現在姚茂典的也有,可以讓他們為媽媽償命了。”姚長容說到最後時,聲音都是陰冷的。
姚長蕾從來不知道,弟弟一直都在隱藏,隱藏在姚家,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