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總統套房,看不清的男人,胸膛很燙,勁瘦有力的臂膀壓著纖柔的手腕……
突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漫至全身……
“不……”
沈今姒猛地睜開眼,耳旁有男人的笑謾聲,短暫緩神,才意識到還在酒局上。
剛被逼著喝了不少酒,昏乎乎地偷打了個盹……
怎麼就夢到那晚了?
“沈今姒,去敬酒。”耳旁響起了冷漠的催促聲。
經剛才那夢的驚嚇,醉意散得七七八八了,她轉過頭,看到丈夫顧雲錚冷漠的眼神,恍然回神。
今晚,顧雲錚扣下孩子,逼她來參加飯局,因為他公司爭取的新區開發項目,洽談一個多月了,合同遲遲簽不下來。
而她這個設計師,就成為了他拿下合同的武器。
她不動,顧雲錚湊到她耳旁,用僅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威脅。
“要是拿不下合約,你彆想見你的孩子。”
沈今姒死死地咬住唇,當年,他就說過要她痛不欲生,還真言出必行。
以前,他隻是頻繁換女人惡心她,現在卻要用她陪人換合約。
他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做出委屈的樣子給誰看,那個野種怎麼來的,要我提醒?”顧雲錚惡毒地說。
沈今姒的瞳孔猛地一縮,睚眥欲裂。
四年前,她和顧雲錚結婚當天,父親突然出事下獄,她四處打探消息,因為太過心急,新婚當晚在酒店遭暗算,莫名其妙失了清白。
顧雲錚一口咬定是她給他戴了綠帽子,又在她懷孕後,逼著她生下孩子,將她釘死在恥辱架上。
他折磨她四年,她忍了四年,他怎麼對她,她都不在乎,但不允許他這麼說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顧總和沈小姐說什麼悄悄話啊……”
沈今姒右邊坐著的話事人突然轉過臉,不滿。
顧雲錚唇角勾起笑意,“章總,沈今姒說要給你敬酒。”說話間,起身在沈今姒的杯裡添酒。
沈今姒心神悲痛,可現在的場麵,她不能表現出來,否則惹話事人不高興了,合約更難拿到手了。
沈今姒強壓著情緒,拿起跟前斟滿酒的杯子,衝章海舉杯,隻是話都沒說,有人就起哄了。
“來點有意思的交杯酒啊……”
話音一落,四方迎和。
沈今姒麵色微僵,並不接腔,手上的酒隻好放回桌麵,可被哄開心的話事人也有意,貪婪看著她。
“沈小姐要是喝交杯酒,我簽了合同,怎麼樣?”
她對上男人的眼神,渾身惡寒,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顧雲錚卻催促。
“章總都給話了,愣著做什麼。”
她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看著顧雲錚推過來的酒,以前她覺得他是最好看的男人,現在看,惡心的恨不得把酒潑他臉上。
可想到孩子還在他手上,又不得不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