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姒體內的熱浪,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休息了半個小時候,又開始興風作浪起來,攪得她無法入睡。
她再次鑽進宋硯塵的懷裡,蹭了蹭,這樣的信號,宋硯塵秒懂,伸手摟住她,勾著唇笑。
“又難受了?”
沈今姒沒應,抬頭尋上他的唇,直接用行動回答他,可是她抬頭卻沒吻到他的唇,而是掃到了他的喉結。
宋硯塵身體僵住,在清宴酒吧她勾他的那種感覺又出來了,他低頭狠咬住她,又一場大開大合,甚至比剛才還要來得更猛烈。
待宋硯塵滿足又滿意地摟著人問。
“儘興了沒?”
沈今姒已沒了力氣,嘴都懶得動,轉身躺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宋硯塵看著對著他,帶痕跡的美背,縱使有折損的美態,他也沒心思去欣賞。
隻是不滿地皺起眉,這是利用完他,就開始無情了?
他的長臂一伸,把人撈進懷裡,下巴磕在她的絲滑的頸上,責問。
“翻臉不認人?”
沈今姒實在太累了,經過一次次的泄熱,她渾身酸痛,又累。
“我想睡覺。”她低低地回應他,聲音也極為細軟,聽得宋硯塵心頭也軟了,也就不再揪著她,知道她累壞了。
於是將人往懷裡緊了緊,“嗯,那一起睡。”
沈今姒很快就入睡了,待宋硯塵察覺到人已入睡,輕手輕腳地起身,然後拿起擱在一旁的手機,往窗口走去。
剛才他聽到了手機的聲響,但是因為人沒空,所以也就沒有搭理。
能在這個時候找他的,必然是江鳴禮那邊的事,他站在窗口邊,給慶生回了個電話回去。
“怎麼樣了?”
“硯哥,江鳴禮這邊也來了不少人,雖然被我們壓製住了,但鬨得動靜挺大,老爺子也聽到了,打來電話問我,我沒說具體原因,隻說你和江鳴禮的一些私人恩怨。”
“老爺子的意思是,江鳴禮現在是江家執權人,如果真對峙起來,肯定會驚動各方勢力,而且深市上頭過不久要換人了,就是江家的,讓你彆衝動……”
“硯哥,我想了想,畢竟沈小姐的身份特殊,要弄傷了人,到時江家把矛頭和責任推到沈小姐身上,反而給她帶來麻煩,畢竟沈小姐現在跟顧雲錚還沒離婚,你的身份不足以……”
宋硯塵聽明白了,他現在是名不正,言不順,動不得人。
從來沒遇過這種屈辱,宋硯塵臉色陰沉,舌尖掃過牙槽,渾身的戾氣再度泛了起來。
這時候,床上那頭傳來低呼,他握著手機走過去,見床上的人皺著眉頭,像是夢到了什麼驚恐,他忙坐在床邊,將人撈進懷,手還不忘拍她的背。
也許沈今姒感受到了宋硯塵的溫度和氣味,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宋硯塵看著已恢複了平靜,才起身,再度走到窗口邊,手摸著舉手機的手腕上的手機,那股戾氣漸漸壓了下去,最終他開口。
“放江鳴禮走,但是你告訴他,不是因為怕他,是不想臟了手。”
“好,我知道了。”慶生應道,然後說。
“但是顧雲錚是不能放過,是他把沈小姐送給江鳴禮的……”
宋硯塵一邊摸著佛珠,一邊狠厲地說:“顧雲錚也彆動,隻到雲博就行,他不是視雲博為命?那就砍了他這條命,他才會永遠記住這份痛。”
慶生那頭收了電話,宋硯塵捏著手機,望著城市的霓虹,眸色幽沉,但轉過頭時,看到床上的那道身影,眸色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