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柔這一哭,場麵氣氛瞬間冷卻下來,但這個冷,並不是因為江止柔的委屈,而是被她流淚的速度驚得。
宋硯塵摸著被江鳴禮揍的地方,冷眼凝視著她,輕嗤一聲笑。
“我跟你之間,四年前就清了,且不說你在知道那晚是我的情況下,不告知我生下孩子是什麼動機,就拿你四年前你出現在我房間裡,沒追究原因,已是我仁慈了。”
江止柔聽到這話,哭聲頓停,手抹了抹眼後鬆開,委屈地說:“我已經把原因全都告訴你了,你還在懷疑我?”
店內的導購都圍觀過來了,此處談論豪門秘事,絕對不是合適的場合。
宋硯塵低頭撣了撣身上的身上的衣服,淡寡地丟了一句:“既然你父親約了我爺爺,那就見麵詳談這事吧!”
話落,就不再看江止柔一眼,轉頭問一旁的沈今姒,“東西買好了嗎?”
沈今姒冷眼地看著江止柔做作的姿態,聽見突來詢問,轉頭,最先看到的是他臉上有瘀青,滯了兩秒,才說。
“我去結賬。”
話畢,轉身去撿剛才情急之下丟在地上的樂高。
江止柔看著兩人自然又親密地相處,陰冷地盯著沈今姒,她可真不簡單,從雲端跌落泥濘後,都還能得到宋硯塵的青睞。
這時江鳴禮的手下也趕了過來,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江鳴禮,他的狀況,主打一個慘。
整張臉,全是瘀青傷痕,因為皮膚白,看上去像塊調色盤,不忍直視。
常年掛在臉上的眼鏡,早不知所蹤,他甩開攙扶的保鏢,擦掉鼻子上的血漬後,指著宋硯塵,凶狠地警告。
“今天這事,沒完。”
“你想完,都不可能。”宋硯塵麵色如霜地看著他。
這時,店內的經理跑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詢問兩人,需不需要送去醫院,宋硯塵沒啥事,倒是江鳴禮一臉的血跡,生怕連累了這店的存亡。
江鳴禮從保鏢手中拿過紙,插在鼻子上,目光看向買完單的沈今姒。
“沈今姒,你父親出事那一晚,你發生……”
“江鳴禮,想死……”宋硯塵厲嗬一聲,殺氣騰騰,眼看又要衝過去。
一旁的慶生忙擋住他,“硯哥,冷靜。”
江鳴禮的保鏢見狀,忙圍住江鳴禮,以防宋硯塵靠近,可是江鳴禮似乎就是要刺激宋硯塵,繼續說。
“宋硯塵,這是我跟沈今姒的事,跟你毛關係。”
“哥,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先去醫院處理一下,鼻子流了不少血。”江止柔快步走過去,止阻江鳴禮往下說。
話落,轉吩咐兩保鏢:“送少爺去醫院。”
江鳴禮看得出江止柔的意思,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宋硯塵:“他對你做得那麼絕,還要為他犧牲?好好想想,彆丟了江家人的臉。”
丟下話後,轉頭就走。
宋硯塵沒搭理江鳴禮,而是走到呆愣的沈今姒跟前,“弄好了,我們回去吧!”
沈今姒回神,抬眼看宋硯塵,沒說話,拎著樂高呆呆地跟著他往門口走去,在經過江止柔時,聽見江止柔說。
“硯塵,明天把孩子帶來,我想見他。”
宋硯塵轉頭,沒有因為剛才她的出聲而給好臉色,冷漠地應了地句:“明天他不適出現,等明天談妥了再說吧!”
話落,牽起沈今姒的手,越過了她。
江止柔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神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