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塵趕到蘭桂坊的時候,沈今姒已坐在鬱又蕊的包廂裡,他踏進房門後,一眼就看到她身上扯壞的衣服,眼神閃過戾氣。
他走到她跟前,斂下戾氣,兩眼盯著她,沈今姒剛平息內心的起伏,看到他,眼神閃躲,不知該怎麼麵對他。
她發脾氣不讓他跟,轉頭就出事,還讓他來收拾慘局,這簡直自打臉。
“受傷了?”男人的聲音低沉,竟然沒有絲責備。
沈今姒水汪汪的大眼凝視他,咬唇,搖頭。
氣氛有點僵,男人輕嗤一笑,有嘲弄,還有無奈。
一旁的鬱又蕊見狀,忙打破氣氛。
“幸好我們去得及時,今今沒受到任何的傷害,一些人還被她酒瓶刺傷了。”
宋硯塵見她沒事,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抬手捋了捋她臉頰的發絲,沒說話。
要是往常,當著眾的麵做出親昵的舉動,沈今姒肯定不依,但她理虧在先,安安靜靜地讓他捋。
兩人的關係昭然若揭。
整個包廂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坐在她旁邊的唐令君沉沉地盯著他的舉動,宋硯塵視線掃過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瞬間電光火石,不需要言語,都知道眼神裡代表著什麼。
他一邊捋著她的發絲,一邊向唐令君宣誓主權,唐令君極不屑嗤笑,轉開眼。
一旁的鬱又蕊覺得壓抑,正要起身離開戰場,宋硯塵倒率先起身了。
“一會帶你回去。”他丟下一句話後,轉身出了包廂。
宋硯塵出包廂後,往事發的廂房走去,到達,整個廂房被他的人圍住了,門口站著慶生和蘭桂坊的人。
蘭桂坊的經理,見宋硯塵出現,立即上前致歉。
“硯哥,真是抱歉,我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們這兒提供場所給人吃藥,算是開到頭了。”宋硯塵的聲音極淡,但話裡透著的殺氣。
經理顫驚,“硯哥,我們真不知道他們在這兒弄這東西。”
宋硯塵沒搭理,踏進包廂,一室狼藉,個個都倒在地上,因為吃了藥,神情迷亂,但嘴裡還哀嚎,被打得不輕。
慶生跟在他一旁,“全都審問了一遍,這些人常在這兒嗑,碰沈小姐的那個男的,說是無意出去,撞見沈小姐的,但看監控,是在蹲沈小姐。”
話裡的意思,就是有預謀的。
這預謀的背後之人,很明顯了,江家。
宋硯塵看了眼男人,男人像很清醒,看著宋硯塵,一旁慶生又說:“問他什麼都不說。”
宋硯塵長腿邁開,走到男人跟前,蹲下,“誰讓你去動她的?”
男人搖了搖頭,懼怕:“我隻是無意中撞到人,想給她點教訓,可什麼都沒做。”
宋硯塵眼神戾氣騰升,拎起他的手,“哢嚓……”動作利索快速如閃電。
“說的話,還能留另一隻手。”宋硯塵的聲音,從牙縫裡一個個嘣出來。
男人痛得滿頭大汗,“是,是江先生讓我出去蹲人的。”
宋硯塵得到答案,滿意點頭,但是下一秒,又是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