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鳴禮並不知道沈今姒吐掉了藥片,認為她很快就會發作了,沒有第一時間放人,他站在不遠處,心癢癢地等待。
沈今姒起身,把身上被扯掉的衣服給捂好,扣子全數掉完了,隻能兩手死死地捂住,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走向門口。
“讓開。”她怒斥著守在門口的保鏢。
保鏢紋絲不動。
江鳴禮走來,“你剛才吃了助情藥,勸你呆在這房間裡,安全。”
“任何地方都比你這安全。”沈今姒話落,又斥責道。
“讓開,再不讓開,一會警察找上來,可就連累江裕河了。”
剛才的電話,她猜到了,一定是有人直接告到江裕河那兒去了,不然,江鳴禮不可能停手。
“威脅我沒用,我告訴你,我沒碰你。”
沈今姒冷怒地瞪著他,“我身上的衣服都扯壞了,你覺得到了警局,他們信誰?”
江鳴禮看著沈今姒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鏡片後的眼眯了起來,按理說,那藥此刻也該發作了,可她像沒事人一樣。
沈今姒見他不讓開,手伸進包裡,暗中拿到手機,撥了個號,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她喊:“華哥,我被江鳴禮扣在徽菜館。”
“沈今姒……”江鳴禮快步上前,搶過她手中的包,掏出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按掉,隨後掏出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怒目相向,“現在沒人救得了你。”
沈今姒唇角微彎,“那我們拭目以待……”
江鳴禮看著沈今姒的表情,沒有懼怕,更沒有因藥起反應的臉紅,走近,一把抓起她的手。
“你把藥吐掉了?”他質問。
沈今姒冷嗤,“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江鳴禮,難怪你一直鬥不過宋硯塵。”
鏡片後的眼突然陡升起凶戾,他最恨彆人拿宋硯塵比較,特彆是踩他抬宋硯塵。
他一把掐住沈今姒,陰狠地說:“彆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當然沒有不敢做的,可是江鳴禮,你以為你的狠,跟宋硯塵的狠能相比嗎?”
她冷笑著:“你的狠,隻是莽夫行為,宋硯塵的狠,是有勇有謀,你跟他比,簡直差太遠了。”
江鳴禮眯起眼,“所以你從來都看不起我?”
“不止我看不起你,你周圍的人,又有誰打心底看得起你?”沈今姒的話越來越鋒利,直捅江鳴禮的心窩。
她不擔心江鳴禮會動她了,現在她隻等華哥來,現在她要好好的激怒江鳴禮,最好把他激到失去理智,才能攪動江家的水。
江鳴禮的瞳孔越來越縮,手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很快,沈今姒隻覺得呼吸困難,但她沒停。
“惱差成怒了?連比較的勇氣都沒有,你就是一個弱者,永遠都比不過宋硯塵,還想讓我跟你,做夢吧!”
弱者,就像魔咒,壓在江鳴禮的頭頂,壓得江鳴禮睚眥欲裂。
從小,他就是被江家其他兄弟嘲諷為弱者,遭受了各種的欺壓,為成為強者,他伏低做小,忍受著各種非人的折磨,蟄伏多年後,終於把那些曾經欺過他的人,都狠狠地踩在腳下。
以前的噩夢剛掃去了,現在宋硯塵再壓他一頭,仿佛再讓他又跌回荊棘中去,此刻,那戴著眼鏡的臉,變得瘋魔,手上的力越來越大。
架著沈今姒的兩個保鏢見狀,趕忙出聲提醒。
“江總……她要被掐死了。”
此刻的江鳴禮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聽不進任何的話了,保鏢忙去掰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