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他並沒有直接承認,那句話,算是間接承認了。
可宋硯塵這麼狡猾,肯定會找借口否定的,她算是落他口實了。
最後,她給他發了個狗頭的表情包,就沒再理他了。
“你們兩人,不用這樣偷偷摸摸借手機發信息,可以光明正大地說。”突然,有一位長輩好心地說。
沈今姒窘,正要解釋沒有時,宋硯塵卻搶先一步應。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今姒:“……”
“還有什麼想說的?”宋硯塵倒是很會借題就用。
沈今姒轉頭瞪他一眼,“沒有。”
“那吃完飯再說。”
接下來,宋硯塵又是敬一幫長輩,沈今姒自然是沒有再敬了,沒會兒,也有人跑過來要跟宋硯塵喝酒。
宋硯塵在往常,一般能不喝就沾酒,這次倒都接了。
隻是喝完酒後,他一坐下就按著額頭,旁邊的沈今姒自然看到了,猜到應該是喝了酒不舒服。
沈今姒一開始沒搭理他,但是宋硯塵在一旁的小動作太多,一會按眉,一會呼氣,反正樣子似是在告訴她,他非常難受。
沈今姒本不想搭理,可見他如此坐立不安似的,還是盛了一碗湯,往他旁邊一擱。
宋硯塵聽到動靜,轉頭,眯著眸子看她,“給我的?”
她抿著唇,水汪汪的眼睛對視他足足五秒,才點頭。
宋硯塵心底舒爽,拿起碗,低頭喝了起來。
喝過湯後,宋硯塵傾身湊近她,“喝完之後,確實好多了。”
沈今姒對他的小把戲,又怎麼看不穿呢,似笑非笑地說。
“你不就是想讓我給你盛湯,我給你杆下了,自然就好多了。”
宋硯塵:“……”
午餐後,沈今姒把師父送回房間休息,因為他正好就住在這個酒店。
祖白年紀大了,中午需要午休,也沒多留沈今姒,隻叮囑了一句,讓她周六帶孩子過來見他。
沈今姒安頓好師父,便離開了,走到酒店門口,宋硯塵的車已經等在門口了,慶生下車,為她開車門。
“沈小姐,請上車。”
沈今姒剛才在宴席上答應了要給他一個解釋,所以也沒推辭,彎腰鑽進車。
車裡的宋硯塵閉著眼,在她上車關門時,睜開眼,幽幽沉沉的眸光,籠著她。
沈今姒有一段時間,沒有坐他的車,更沒有跟他在密仄的空間裡一起呆過。
自上次他強迫她後,她對他就起了防備,現在跟他同一車廂,特彆他的視線,整個人緊繃得厲害。
“不用開車,我說完就下。”她手搭在駕駛位上的椅背上,朝前頭的慶生說。
宋硯塵眯眼,冷聲下令。
“開車。”
慶生按著指令啟動引擎,車子緩緩駛離四季酒店,沈今姒握緊拳頭,深呼了一口氣。
“那語音,是我懟江芷柔的,我可以向你道歉。”她直奔主題。
宋硯塵看著她一進車,又回到了那個冷漠疏離的樣子,甚至也看出來,她渾身緊繃著,如臨大敵,眉頭一皺。
“你在怕我?”
沈今姒背貼著車窗,你眼睛裡全是防備。
宋硯塵捏著眉心,自從上次他強迫她後,她就變得很不正常,他把人嚇成了這樣。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