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蕾眉頭不動,但是看他的眼神卻涼涼的。
她排斥說:“我沒答應你的要求。”
傅沉聲也在看著她,笑道:“姚長蕾,你命令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姚長蕾不明白傅沉聲執著她的笑做什麼,她看著他,好久才說。
“昨晚的事,罪魁禍首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被傅澤聲纏上。”
傅沉聲似笑非笑地站起來,“我昨天為你慶祝生日,又怎麼能怪我?”
這話一提,姚長蕾就想起昨晚在車上的事,內心波瀾動蕩,極力壓下羞恥感,跳開話題。
“所以我不笑,就拿不到合約?”
傅沉聲走到她的跟前,“笑一個這麼難?”
姚長蕾點頭,直白地說:“我笑不出來,如果你一定要我笑,也可以,但是我想你會失望。”
意思就是笑的不是真心的。
傅沉聲目色沉沉地看著她,執著,“那你笑我看,是不是失望。”
姚長蕾不動,瞳孔黑漆漆地盯著他,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是一定要看到她笑。
她暗吸一口氣,穩住心緒後,唇角往兩邊延,露出門前的白貝齒。
姚長蕾覺得臉僵得酸,隻是一下,就恢複了原樣,說:“笑了,簽吧!”
傅沉聲定定地盯著她,那眸色幽沉得讓人看不清想些什麼,直到姚長蕾有點不耐煩了,正要說些什麼時,他突然轉身走回大班椅。
他坐在椅子上說:“笑得跟鬼一樣難看,希望下次有所改善。”
姚長蕾:“……”
她覺得,他有病。
就沒見過逮著人笑的,他那麼想看人笑,應該有很多人願意笑給他看吧!
可是這話,也沒必要說出來,現在她隻要拿到合約。
傅沉聲很快簽好了字,姚長蕾按壓著內心的激動,拿起那份合約。
她有多長一段時間沒這種激動的感覺了?
很長很長了吧!
她翻開合約,一行字一行字掃過,每看一行字,內心就跳動一下,她拿到了,終於可以帶回小容了。
坐在大班椅的傅沉聲盯著姚長蕾的表情不放,她眼底的那份激動,全都納進了眼底。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冷呆以外的反應—激動。
她不是沒有情緒波動,隻是看對誰,對什麼事。
平常,她真是把情緒收拾徹底,是佩服她的忍耐力呢,還是該嘲諷呢?
姚長蕾檢查合約沒問題了,才正式問他:“我在什麼崗位?”
傅沉聲收起了思緒,淡淡說:“對口你專業的,醫藥研發部。”
話落,他按了桌麵上的內線電話,“楊啟,你進來安排姚長蕾進研發部。”
內線電話幾秒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子,神情嚴肅走到姚長蕾跟前。
“姚小姐,請跟我來。”
姚長蕾把合約放進包裡,隨後拿出一隻手機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