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我們出現在銷金窟敦煌會所。
宋經年說,他的豬朋狗友今晚為他搞了個派對,慶祝他再次恢複黃金單身漢。宋經年還說,今晚參加的女人他都瞧不上,要我當他女伴。
我當然不相信什麼女伴不正點之類的鬼話,我今天出賣了宋經年,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今晚肯定會整我。
“瞧瞧,誰來了,宋家太子爺!宋經年,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還以為今晚你又放我們鴿子。”剛走進包廂,裡麵的人就開始起哄。
為首穿寶藍色襯衣、碎發微卷、單眼皮的是宋經年的發小,陳家浪蕩公子,陳福寧。
宋經年笑著跟他大家打招呼,“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怎麼能缺席。都聽好了,今晚記陳福寧的賬,大家玩得儘興。”
陳福寧一時被氣得合不攏嘴,“宋經年,你這摳門勁,什麼時候改一改?”
宋經年切了一聲,“打娘胎帶的,改不了。”
把離婚日說成是大喜日,開慶祝會還要彆人出錢,既渣且摳,也沒誰了。
我低下頭,不讓眾人看到我鄙夷的表情。這也讓我沒躲開宋經年的算計,所以當宋經年扶住我肩膀時,我是茫然的。
“怎麼,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宋經年假模假樣的對我噓寒問暖。
在外人看來,宋經年是在關心我,隻有我知道,他烏眸中滿是壞水。
“喲嗬,我是不是眼花了,太子爺開始心疼女人了。”有人囔道。
“自己的女人不心疼,我還是男人麼?”宋經年極為自然地順口接道。
他扶著我坐下,還深情地捋了捋我額頭碎發。他這個動作成功引起大家注意,都圍了過來。
最驚訝的莫過於陳福寧,他看我的眼神像看外星人一般,細長的丹鳳眼閃著八卦的光芒。
“太子爺,難道這次離婚是因為身邊這位美女?”有人問。
宋經年低頭看我,深情脈脈,“當然,如果沒有她,我不可能這麼快離婚。你說對嗎,小釋?”
宋經年的手垂在我腰際,大有我敢不配合就掐下去的架勢。我身子變得僵硬,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我點了點頭。
這麼一來,我很快就成為眾人的焦點,不僅被人評頭論足,還被他們猛的灌酒。
所有的敬酒全部喝掉,這是宋經年所說的贖罪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