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我沒力氣,隨時會摔倒。”宋經年拒絕。
“哦。”我點頭。
良久,我們倆誰都沒有動,麵麵相覷。
宋經年皺著眉看我,“你不幫我解開褲子,我怎麼尿?”
這事還需要我做?太難為情了!
上次兩人在酒店雖坦誠相見,但因為光線昏暗,又醉了酒,並沒有實際的看到什麼。
病服沒有拉鏈,也沒有鬆緊帶,隻一根帶子鬆鬆的綁著。我手指一勾,帶子輕而易舉解開,然後肥大的褲子直落落的掉地上。
從下往上看,一雙肌理勻稱的大長腿,裡麵不著寸縷,直接顯山見水。
完了完了,要長針眼了,我臉燒得通紅,連忙捂住眼,“你,你怎麼不穿內內?”
“沒人幫我穿。”宋經年往前挪了一小步,然後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好羞恥,我將眼睛捂得更緊。
解決完,宋經年俯身下來,頭搭著在我肩膀,“多做幾次,你就習慣了。”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脖子上,激起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幫我提褲子。”他氣定神閒的說。
這臉皮厚的,承讓承讓。
十分鐘後,宋經年雙臂枕頭,看著天花板,“我要吃水果。”
我哦了一聲,洗了個蘋果遞給他。
宋經年扭頭看了眼蘋果,又保持原來的姿勢,“削皮,切丁。”
“矯情。”我小聲嘀咕,拿起水果刀削皮,切丁。
隻是我哪做過這些事,以前都是彆人給我削皮切丁,之後條件有限沒人做了,我就洗洗皮直接吃。所以初次削果,一個圓潤的蘋果被削的,坑坑窪窪。
“嘖,你是在削皮,還是在分屍?”宋經年毫不留情地嘲笑。
我沒理他,垂著頭繼續切丁,然後很不開心地把手指給切開了。
“嘶!”我握著手指,疼得不知該做什麼,像隻無頭蒼蠅四處亂竄。
“停!”宋經年叫住我,他按了床頭呼救按鈕,“到我這邊來。”
我雙眸含淚,循著他的聲音走過去。
宋經年將我按在病床上,抓著我受傷的食指往嘴裡送。溫熱將手指包住,降低了火辣辣的痛感。
從來沒人為我做過這種事,我傻傻地看著近在眼前如玉般的男人,被社會毒打過的心,不自覺的坍塌了一塊。
護士送來消毒水和創口貼,宋經年沒有假借他們的手,親自為我消毒包紮。
完了後問,“還痛嗎?”
我吸了吸鼻子,搖頭說不痛了。
宋經年輕聲歎氣,“你說你能做什麼呢,背不能扛,肩不能挑,就切個水果,還把手割破。這救命之恩,你怕是還不上了,不如,”他頓了一下,“不如,直接肉·償了吧!”
“肉,肉·償?”我杏眼睜得圓圓的。
宋經年一本正經的點頭。
我又吸了吸鼻子,“你能行嗎?”斷了一根肋骨,還能動?
宋經年全身僵硬,磨牙根,“上來,自己動。”
我呸了他一口,推開他,“肉·償就算了,上次的經曆實在太不愉快。宋先生,還是多觀摩觀摩,學習學習,先積累經驗吧!”
我眉飛色舞,虎狼之詞,誰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