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六感好的不靈壞的靈。
在我還在酒吧笙歌之時,陳福裳打電話向陳福寧訴苦,陳福寧聽聞了我的壯舉,拍著桌子大笑,然後將我的豪言壯舉轉述宋經年。
另外,誠如陳福裳所說,在裡惠子略施小技下,吳麗麗主動與她搭上了線,裡惠子有錢有顏有資源,是座寶庫,見風使舵的吳麗麗果斷踹開我,奔向裡惠子的懷抱。
一場緊羅密網的報複,即將向我展開。
酒吧打烊,我們意猶未儘的出了包廂,三個女人已經喝得七葷八素,崇青青似乎還斷了片。
宋誌斌不放心,親自將我們送回家。
也不知是誰報的地址,是誰開的門,總之躺在熟悉的沙發上時,我腦子短暫清明了。因為我臉上有一隻冰涼的手指,它在描繪我的眉眼。
我睜著模糊的杏眼,瞪著宋誌斌,“你在乾嘛?”
宋誌斌指尖點在我眉尾,“你當真不記得我了?”見我沒有反應,他又微微歎了口氣,“罷了,對你來說,我確實是個微不足道的人。”
我蹙眉,“你不就是綠茶表宋誌斌麼?”
宋誌斌微頓,“綠茶,表?”
我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我真的困了。
朦朧中我聽到歎息聲,“你真是忘記我了,唉,沒關係,我記得你就好……這些年,你身邊發生了什麼事,看起來過得不好……今後,你有我了……”
我很想起問問我們之前有過怎樣的交集,但酒精控製了我的大腦神經,我動不了,隻想一睡了之。
第二天醒來,感覺腦袋快要炸了。
“呐,喝點檸檬蜂蜜水,緩解頭疼。”黎豔遞給我隻杯子。
我接過猛吸了口,“現在幾點?”
黎豔從廚房探出腦袋,“快十點。”
我唔了一聲,進浴室洗漱,出來對她說,“我去趟醫院,崇青青那邊,你先照看著。”
來醫院,主要是為了繳第二階段治療費。
我將就診卡投進繳費窗口,裡麵的工作人員對我說已經預繳30萬,不需要再繳存。
“什麼?”我驚訝,“麻煩你再看看,是不是看錯了?”
工作人員又看了眼,“沒錯,就診卡裡餘額30萬。”
我愣住,這不可能啊。
工作人員見我不信,將顯示器轉到我麵前,“你自己看看。”
我盯著那串數字看了看,又看了看,還真沒錯。
“是不是係統出錯?或者你能查到繳存時間,繳存人是誰嗎?”
見工作人員臉色不好,我忙解釋,“美女,不好意思,實話跟你說,這錢不是我繳的,我想知道是誰幫繳,我好還給他。”
工作人員聽了解釋,沒再說什麼,啪啪的敲擊鍵盤,“是今天繳的,早上9點多。刷的是建行卡,我隻能看到銀行卡號的部分數字,不知道具體是誰繳納。”
原本想請工作人員去翻存根,但見她臉色不大好,就不好開口。
“你們說的是今天預繳30萬費用的大佬嗎?”旁邊窗口的工作人員乙問。
“可能是吧。”我不敢確定。
“這事我最清楚,因為是我接待的。”工作人員乙笑,“我在醫院上班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一口氣存30萬的人,所以印象特彆深刻。姑娘,有這麼個高大帥氣多金的老公,你真是太幸運了!”
我一頭霧水,“什麼,老公?”
“對啊,那人自己說的呀。因為沒有就診卡,他隻報了病人名字和就診碼,我問他病人跟他什麼關係,他說是丈母娘。當時我還誇他來著,這世道哪個女婿會一出手30萬救治丈母娘的。搞得我都想生個女兒,把他帶回家做女婿。”
“大姐,那人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
工作人員乙想了想,“存根簽名時,他龍飛鳳舞的,我隻認得一個宋字。”
宋?宋誌斌,宋經年,還是其他姓宋的人?
昨晚宋誌斌對我說了些奇怪話,看起來我們之前認識,會不會是他?
我正想勞煩大姐幫我找找存根,宋誌斌的簽名我不熟悉,但作為宋經年的助理,他的字跡我很了解。
“喂,前麵的,你還交不交費,不交趕緊走,彆耽誤我們治病。”
現在是就診高峰期,後麵已經跟了一長排隊伍,我咬了咬唇走開。
想了想,我轉頭去住院部找溫明淵。如果溫明淵辦不到,還有齊倩如呢,齊倩如的父親可是院長大人。
“抱歉,溫醫生出國參加學術交流會,齊醫生也去了。”護士站的小美女說。
我掏出手機,給溫明淵微信留言。估計是出現時差問題,留言如石沉大海,久久沒有回音。
我鬱悶的將給溫明淵和齊倩如的伴手禮托付給小護士,拜托她轉交。
“你是徐敏的家屬吧?”小護士叫住我,“徐敏第一階段治療結束,已經好了很多,溫醫生還沒開始第二階段治療,她正在療養,你可以去看看她。”
我謝過小護士,匆匆趕去母親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