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的聲音很大,驚動了清掃隔壁房間的女傭人,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探出頭來。
隻見蓁蓁,全身上下都在顫抖,仿佛在對抗著什麼,緊緊咬著牙,而後腿腳不穩地重重摔在地上。
“你們都走,我不需要同情。”蓁蓁瞟了她一眼,吼道。
女傭人眼中充滿了恐懼,她知道四小姐又不正常了,果然下一刻,就看到蘇宛好心要去扶她,卻被她重重地拍開了手。
“蘇小姐,您還是不要管了,我這就叫管家來。”說著女傭拿出了對講機。
“不用了,你忙去吧,我來。”蘇宛說著,不顧蓁蓁的掙紮,一把抱起了她。她瘦瘦小小的,蘇宛甚至都不怎麼費力。
“你放開我,我不需要幫忙?”
“你需要!”蘇宛的語氣非常嚴厲,不容置疑。
蘇宛昨晚已經了解了她的經曆,知道在她出事後,司辰為她做了不少事。幫她找醫生治療,請朋友教她編程,她的病情也的確緩解了。
但是司辰畢竟是個男人,即使他為蓁蓁被阿森PUA,感到心痛,但無論是心理醫生,還是他,最終都沒有打開她的心結。
從蓁蓁剛剛的發泄看來,真正的症結或許是從收養開始的,而且她會對自己一時親近、一時疏遠,表現地那麼反常,或許也正是需要一個姐姐一樣的人,說說心裡話。
有了這樣的判斷,蘇宛這才乾脆地把她抱到主臥,扔到了靠近落地窗的沙發上。
蘇宛語氣緩和下來,她見蓁蓁的眼神落到房間各處,問道:“你是在看花瓶嗎?管夠。”
蓁蓁抬起頭,她的樣子其實很好看,隻是那病,讓她的臉變得有些扭曲彆扭。
她笑了笑,身體停止了抖動,語氣恢複了正常,“姐姐,你真的懂我。等會兒我要是控製不住了,就請把花瓶遞給我。”
“你其實可以控製你自己。”
蘇宛看出了端倪,“你或許身體上早就康複了,隻是自己不願意走出來罷了。”
蓁蓁又笑了笑,當年出事後,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