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夏日的鬼天氣,就算坐在室內吹電風扇,那也能熱出一身汗來。
孤男寡女的身體隔著單薄的布料,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熱度,甚至還有那一點點濕汗。
婉容感覺燥熱難當,那燥熱不僅是生理反應,更是從內心深處生出的難言渴望。
周赫煊雙手捧著婉容的臉頰,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兩人漸漸倒在床上。
熱烈而瘋狂的濕吻,幾乎使婉容失去思考能力,下意識地配合著男人的動作。直到衣服都被脫光,她才驚問:“周大哥,你是要做洞房那種事情嗎?”
周赫煊沒有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回答。
“我……我該怎麼做?”婉容傻乎乎地問,宮裡嬤嬤的教導,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你不會還是處……”周赫煊愈發興奮,他想起關於溥儀的某種傳說。
這個傳說,由溥儀的最後一任妻子證實過。他們結婚好幾天都沒有同房,當女方問起緣由時,溥儀噗通跪地哀求新婚妻子不要離開,他說能容忍妻子另找男朋友。夫妻倆隨即抱頭痛哭,互相安慰,最終和和睦睦的過日子。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
窗外蟬鳴依舊,室內的男女卻跟蒸了桑拿似的,渾身大汗粘膩在一起。
婉容被折騰得渾身無力,臉蛋還帶著一股紅暈,趴在男人懷裡甜笑道:“原來洞房是這個樣子。”
“喜歡嗎?”周赫煊愛撫著問。
“嗯,挺舒服的,”婉容羞澀道,“沒想到做女人其實也很快樂。”
周赫煊將婉容摟著,挨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情話,過了好一陣才穿衣起來,直奔浴室衝涼洗澡去。
臨近傍晚,張樂怡還沒從電台下班回來,孟小冬卻意外地出現了。
“你不是在北平有演出嗎?”周赫煊驚訝地問。
孟小冬抿著嘴不停發笑,笑著笑著突然乾嘔,捂嘴快速跑向洗手間。
周赫煊有些懵逼,一個想法浮現在腦海中:不會懷孕了吧?
因為孟小冬想要繼續唱戲,兩人在啪啪的時候雖然沒戴套,但也是刻意避孕的,所以這一年來都沒動靜。
等孟小冬嘔吐回來,周赫煊問:“你有了?”
“嗯,”孟小冬微笑著點頭,“前幾天就想吐,我也沒當回事。還是我媽發現的,硬拉著我去瞧大夫,大夫說是喜脈。”
“呼!”
周赫煊長舒一口氣,活了兩輩子,都是頭一遭要做準爸爸,高興的同時又壓力倍增。
更大的難題擺在他麵前——這事到底該怎麼跟張樂怡說?
正妻都還沒過門呢,姨太太的肚子就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