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出寂寥的歌聲,
在夜空中飄揚翻轉,
和著一段冰涼月光,
揉碎了我的夢。
夢裡人,
可知少女心事?
馬玨的這首情詩,很快就寄到周赫煊那裡。
周赫煊看了搖頭苦笑,繼續中規中矩地對詩歌進行評價,想要讓馬玨知難而退。
崔慧茀來到書房,檢查了周赫煊剛剛練習的書法,說道:“周先生的進步很快,已經初窺門徑了,接下來最好照著魏碑臨摹楷書。”
“好的,等過幾天,我就找王國維先生借一些魏碑拓本。”周赫煊應道。
這年頭練書法也不容易,隻有喜歡收藏的人家裡才有大量拓本,哪像後世各種書法摹本滿天飛?
周赫煊對自己的書法進步還很滿意,他已經漸漸習慣寫繁體,而且毛筆字也練得有模有樣,就是鋼筆字兒寫得還有些糟糕。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周赫煊在巴金身上已經找到了自信。
巴金的毛筆書法雖然寫得極好,但硬筆書法卻有些糟糕,比勤加苦練後的周赫煊強不到哪裡去。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中原大戰形勢急轉。
河南方向,中央軍何成濬部已經被擊潰,一路敗退到漯河以南;隴海線劉峙部遭到馮閻聯軍反擊,被迫退守寧陵一線;中央軍16路軍和26軍,也在石友三的進攻下慘敗,潰退到兗州以南。
可以說,中央軍在北方全線潰敗,常凱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一邊召集參謀討論作戰方針,一邊派出使者前往東北,想要花重金買通張學良幫忙。
閻錫山則春風得意,雖然還在為軍費而苦惱,但似乎已經看到國家元首的位子在向他招手。
六月底,從美國運來的首批10萬斤白銀抵達天津。
孫仲山大喜過望,已經聯係好天津鑄幣廠,準備把這些銀子鑄造成合法的銀元。
柯布西耶也從山東考察歸來,同行的還有周赫煊的大舅子張遠東。柯布西耶已經設計好援法華工雕塑,一座雕塑是挑扁擔的造型,另一座是推獨輪車的造型。兩座華工雕像衣衫襤褸,打著綁腿、穿著草鞋,手腕上還有銅環號牌,臉上飽經風霜,眼睛透著些許對未來的迷惘和希望。
柯布西耶決定沿西伯利亞鐵路返回法國,張遠東也要跟著過去,他現在已經正式成為柯布西耶的助手,以後在建築領域的發展,肯定比曆史上更好。
法國的華工陵園也開始動工了,包括醫院改建的華工博物館,最多年底就能全部完成。
時間轉眼來到七月,魯迅從上海前往北平,周赫煊卻從天津南下上海。全國幾十位留學生已經讀完預備班,齊聚上海準備出發,周赫煊這次是去給他們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