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有東西我都買藍色的,天藍色,湖藍色,淺藍,深藍隻要是藍色我都喜歡。”笑嗬嗬地給三人拿拖鞋。
坐在客廳,弘幸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剛才給他們拿拖鞋的時候,佐井香紀非常流暢的就拿出了三雙男士拖鞋,而且雖然隻看到了一半的鞋櫃,都是些女士鞋,但他還是眼尖的看見了一雙男士運動鞋的一角,那雙他認識最近出的運動型新款。或許這裡並不像對方說的是一個人住,但是為什麼要特意對陌生人撒謊呢?明明不說也不會有人去關注。
萩原研二坐不住站起身對在廚房忙活的佐井紀香提出要幫忙,被她拒絕了,推出了廚房。萩原研二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隻不過顏色不一樣,但是一轉身東西就消失不見了,仿佛剛才隻是他的幻覺。怎麼回事?萩原研二立刻朝鬆田陣平使了個眼色。
鬆田陣平慢悠悠站起身,向佐井紀香問了下衛生間的位置,狀若隨意的去解決生理問題。他一眼就看到了被翻起的馬桶圈,雖然杯子牙刷隻有一套擺在明麵上,但是毛巾有塊很突兀的粉色掛在上麵和藍色的靠在一起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將衛生間裡的發現發給弘幸和萩原研二,三個人把自己的發現共享了一番,答案就看起來很明顯了。他收起了電話,麵色如常地按下了出水按鈕走出了衛生間。
看見鬆田陣平出來佐井紀香將燒好的水果茶端了出來,放到了三個人的麵前。弘幸從善物流地舉起杯子喝了起來,不是發出真棒啊的聲音,氣氛一陣和諧,很突兀的他開始朝神情放鬆的佐井紀香問起了問題:“紀香阿姨跟小祥老師熟嗎?”
遲疑了一秒,她斟酌地開口道:“不是很熟,他……一般都隻跟那幾位女士有交流,對我們這隊隻是普通的教導關係。”
萩原研二似乎聽出了她的弦外之意,“你很討厭她們,你其實知道她們和死者的關係?”
佐井紀香眼睛瞬間睜大又趕緊低頭掩飾住自己的表情,摩擦起了麵前的瓷杯,“是啊,這事在我們隊裡算是……不是秘密的秘密,我隻是有些、有些恥於這些事情。但是我人微言輕,也拿這種事沒什麼辦法。”
弘幸耐人尋味地笑了,他的手突然搭向了佐井紀香的手,他看見了佐井紀香靠在大門邊用羨慕又厭惡的眼神,看著正在打電話笑得滿麵春風的岸田祥,然後又被限時給踹了出來,這個畫麵恰好佐證了他的推測,“你在說謊,你並不是討厭她們,是羨慕,羨慕她們可以和死者有不正當的關係,而你卻無法和他結成這樣的關係是不是。”
“不!不!不是的!”佐井紀香像是受驚的小鳥,用力掙脫了弘幸的束縛,她終於又抬起了頭,表情很是震驚眼角根根細紋都被瞪大的眼睛撐展開來。
“那看來我猜的沒錯,岸田祥是不是就住在你這裡,這裡到處都有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還有那個情侶保溫杯,□□也是早上你給他準備的。”是肯定句,神情也十分的篤定。
短暫的沉默過後,冷靜下來的佐井紀香看了看三個人一個偵探兩個警察,再掙紮也是沒有意義像是相通了一般對著三人露出一個冷笑:“你說的沒錯,被上一個富婆甩了之後,他就一直住在我這裡,他說沒地方去,我就趁機說我一個人住可以騰出位置給他暫住,這些日子以來我用我的退休金養著他,免費包他的吃住,慢慢入侵他的生活,將他的一切打理得完美,也不在意他去給彆的女人當小白臉,隻要他還回到這裡,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知道我的好、
但是前天他跟我說他要走了,他找到了下家他受夠了我這裡的窮酸樣,終於可以跟著有錢女人過好日子了!我求他留下來跟我在一起,他甩開我的手,居然說我是、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是癩蛤蟆?!
就算我是癩蛤蟆他又算是什麼天鵝肉,他不過就是被那些女人當做萬物玩玩罷了,隻有我才是那個對他好最愛他的人!他怎麼就不懂!!!”說到這裡佐井香紀激動起來音調陡然拔高。
嘶,好渣啊這個男人,聽不下去了,“呃,抱歉打斷一下,有沒有可能這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他從一開始就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傍個富婆,不懂的那個其實是你吧。不是我說阿姨,他願意給老富婆當狗都不選你,有沒有可能他本人就是好這口呢。我一個認識死者才半天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愛福澤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