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比武開啟,鳳凰之禮(1 / 2)

請天下赴死 閻ZK 11291 字 3個月前

落雨淅瀝而下,銀發少女安靜站在月色之中,李觀一快步走過去,然後伸出手接過了瑤光手中的雨傘,臉上一如既往帶著笑意,道:“你怎麼來了?”

“是不是又是看到星象指引,說我需要你?”

少女安靜看著他,然後嗓音寧靜回答道:

“今天沒有星星。”

李觀一頓了下,抬起頭,看到隻有老和尚抬手指出來的月亮。

她往裡麵走了一步,藏在了雨傘下麵。

“隻是我看到您許久不曾回來,所以來這裡等著。”

“是我要找您。”

“沒有其他的理由了。”

李觀一咧了咧嘴,他撐著傘和瑤光一起往前走,雨落在傘麵上,然後滑落,滴落在青石地板上,綻放了一朵朵花朵,兩個人安靜走過這裡,並沒有其他的雜音。

走的時候,少女的發梢落下,就擦著李觀一的肩膀。

手掌偶爾擦過。

袖口和皮膚的碰觸細膩。

然後他們走到了一處角落,銀發少女轉過身來,伸出手指著那邊的一個石頭,眼睛似乎比起往日放光了,然後猛地指了指,臉上明明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李觀一似乎可以感覺到某種得意炫耀。

“你是說,從這裡翻牆進去,是最合適的地方?”

李觀一被逗笑,然後他伸出手。

瑤光抓住他的小臂。

李觀一身子猛然拔地而起,腳步踏在了牆壁上,左手撐著傘,身子似乎在這一瞬間滯空一下,氣機膨脹,周圍的雨水都被他震開,身子如同獵豹一般竄起,腳步踏在牆頭,已帶瑤光翻身下來,落在地上。

李觀一快步走到了屋子裡,他獨自在雨中走了一段時間。

雖然雨水淅瀝,並不急促。

但是時間一長,衣服還是有些濕了,就去換了衣裳,瑤光還打算要離開,被李觀一拉住了,強行讓少女住在這個院子裡的客房裡,李觀一吐納修行諸功,手掌伸出,那些氣運流轉。

這些東西,要怎麼用呢?

李觀一此刻的九竅一竅不通,隻開啟眉心祖竅。

這氣運沒有辦法化作功力,隻紫氣似還有些用處,而帶來的麻煩卻是絕對不少的,依照當今陳皇的性子,是必然篤行術士之說,身邊一定有諸望氣術士。

陳承弼老爺子都知道頂著這一頭青紫氣出去沒有好事情。

李觀一琢磨了下,嘗試把這玩意兒往青銅鼎裡麵塞。

青銅鼎倒是來者不拒。

把這些東西一口吞了,裝了個滿滿當當,李觀一一手托腮,思考著之後要做些什麼。

麒麟得要大祭之時開啟。

司命老爺子不知道在哪裡呢。

此刻就是多學武功,之後就要離開江州城,離開陳國。

然後弄清楚那二十四將,流浪於江湖的那些去了何處,當然,這些都是需要做,但是並不那麼緊急的事情。

李觀一思來想去,此刻擺在麵前最重要的,就是收回當年父母血仇的一部分利息,就是要將奪取了自己青銅鼎配件的陳玉昀之事解決,把青銅鼎的配件拿回來。

李觀一手指觸碰這青銅鼎,青銅鼎古樸,上麵紋路蒼茫。

有神妙的紋路,能諸法相之力。

不知道這盤中鼎的真身到底是什麼。

李觀一有一種預感,當鼎和盤聚合的時候,自己或許會知道這鼎的來曆,至少知道一部分。

而鼎未曾圓滿,就有如此玄妙,若是真的恢複,又會有多強?

到底盤對於鼎來說,意味著什麼?

李觀一也很好奇。

聽陳承弼老爺子說,那盤上有夔龍紋,又有水雲紋。

水雲紋和龍紋,符合水,龍傳說的,還是鼎類的器物。

李觀一若有所思。

“難道說,是……”

此刻忽而青銅鼎微微震顫,白虎出現在旁邊,雙目燦金純粹,帶著神性,淡漠,巨大的白虎法相安靜趴臥在李觀一的身邊,輕輕蹭著他,然後頗渴望地瞪著眼睛看著他。

李觀一很奇妙的感覺到了白虎法相的渴望,他看到這白虎,想了想,伸出手,那青色氣運浮現在手中,李觀一試探性地看著眼前的白虎法相,道:“你想要吃?”

於是白虎用力點頭。

少年笑道:“那麼,翻個滾。”

白虎法相老老實實轉過身,露出肚皮,少年大笑伸出手揉著白虎的肚皮,似乎是他特殊,可以略微感覺到白虎法相的存在,不如司命老爺子那樣,玄武是可以扛著老爺子跑路的。

李觀一懷疑,司命老爺子這三百年來的戰鬥力,大半都在玄武上。

李觀一一下撲到白虎身上,感覺到巨大地能夠把自己包圍起來的毛茸茸的感覺,用力揉了揉,然後他抓出一團青氣,扔給了白虎,白虎一口吞下。

之前吞了一部分的梟鳥法相。

此刻又吞了青氣氣運。

李觀一感覺到這白虎法相都要明亮起來,精神抖擻,似乎多出了一年的溫養提升,龍吟之聲也響起來,赤龍盤旋在李觀一身旁,於是少年往後一躺,把這些青氣都喂給了自己的法相。

最後隻留下了用來修煉武功的紫氣。

第二天的時候,陳承弼靠近過來的時候,老爺子見了鬼似的。

圍繞著李觀一走來走去,道:“你氣運哪兒去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喂貓了。”

陳承弼瞪大眼睛,然後問道:“貓好揉不?”

李觀一認真回答:“手感挺好的。”

於是陳承弼滿臉羨慕,說著下一次也讓他摸摸看,隨手把手裡的卷宗扔給李觀一,道:“這是前梁的《紫氣滄溟決》,給我家老祖宗滅國之後,這樣的武學倒是留下來了。”

“這個是道門的《紫氣朝陽》,都能把紫氣給遮掩掉。”

李觀一道:“老爺子不在意紫氣?”

陳承弼道:“在意啊,我若是有這個的話,我也可以練這些武功,可是,除此之外,倒也是沒有什麼了。”

老者撓了撓頭,道:“你看,前梁國難道沒有什麼氣運嗎?”

“他給他老爹修墳墓都是找的最好的地方,事事都卜算,可最後還是亡國了,像是我家那位陳武帝先祖,有人給他算命修陵墓,方士說大吉,但是有一位陰陽家的大宗師喝醉酒,在朝廷上說了一段話。”

“大罵他,說【吉凶由人,不在於地。梁國的國主葬父親,難道沒有卜算?俄而國亡。就像是伱家的墓田,如果說你家的地方不吉利,你當不成天子;若是說你的地方不凶狠,你兄弟不會戰死】。”

“掀起亂世的時候都走過來了,臨到老了,天下都在你的身上,你竟然相信區區的術士。”

“武帝大怒,他把那位陰陽家的大宗師驅逐了,聽了術士的話修建陵墓,可是最後還是要後人在陵寢前種下了兩棵樹,說,當年那家夥被趕出去的時候大罵,說要在我墳前撒尿,罷了,我給他種兩棵樹。”

“有種就來。”

“然後大笑去世了。”

“廟號為太宗,為武帝,可知道他一生的功業,你看,老祖宗都這樣看,我又覺得怎麼樣呢?年輕的時候我也覺得這東西厲害,後來也就這樣,來來來,你選一本秘術,老頭子拉著你去見那和尚。”

陳承弼對李觀一的【金肌玉骨,龍筋虎髓】結合【內名外澈,金剛龍象】之後,到底有多能打,多抗揍很有興趣,這像是那些文人名士喜歡琢磨梅花的品種一樣。

隻是今日出去,陳承弼又看到了那位第六宗師。

亦或者說,不隻是這位禦儘兵戈屈載事。

宮中大門處,今日人極多!

金吾衛,禁衛,夜馳騎兵,乃至於穿著重皮甲的突厥人,西域黨項人的親衛,應國之人,都在這裡,夜不疑,周柳營等人招呼李觀一過來,李觀一側身,看到陳承弼老爺子已不見蹤影。

屈載事臉抽了下。

他看著那老頭子直勾勾朝著自己過來。

他在江湖宗師裡排名第六。

兩個人打架,陳承弼最多能應對他使用一種兵器。

但是這老頭子熾烈武道之心,屈載事也認可,他傲慢,討厭這老頭子麻煩勁兒,卻又頗為讚許其心,前提是自己不要變成這個武癡的對手,兩人三兩句話又打起來,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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