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跪下!(求月票)(2 / 2)

請天下赴死 閻ZK 9702 字 3天前

決定能否以一個人發動一場大戰役的能力。

在此之上,是可以留名青史的大將軍。

在此之下,隻是當代名將。

歲月流逝,代代皆有人才,過幾十年,那時候的天下前

百名將,也自有自的風流氣度,自有自的手段強處。

“不過,這一次也就隻是靠著王印人道氣運,率十萬人奔襲而已,和指揮十萬人大戰完全是兩個級彆的難度。”

李觀一按著這印璽,若有所思:

“這就是所謂的人道天子,禦駕親征?”

“人道氣運加持和兵家氣運加持,會發揮出更強的力量。”

“不過,這隻是西域三十六部王印,不知道如果有那樣的一天,鑄造九州,分立於天下,又以九州的地脈,人道之氣,鑄造一枚印。”

“那時候的人道氣運,蒼茫浩瀚,又是怎樣的磅礴?”

“有生之年,真想要看一看啊。”

“……一地之霸主,是王印。”

“九州之君,用的就是璽了吧。”

“所用材料,也不是黃金。”

“而是上乘之玉。”

“九州傳國玉璽……”

李觀一的手指捏著黃金王印,想到親手重鑄九鼎和玉璽,即便是他的性格,也感覺到一股仿佛自魂魄深處升騰起來的熾烈。

時而覺得,此番大業,炎黃華夏,舍我其誰,又覺得自己這般性格本領,隻卻不過是在這亂世之中,步步而行罷了,能否真的成就這樣的功業,卻也根本不好說。

人本就是複雜的。

他隻是,不肯落在這個時代的漩渦裡麵,不肯後退罷了。

定了定神,看著瑤光還在觀星推占,李觀一手中捏著王印,又隨手把那一個魔宗塑像拿出來,這塑像上的人道氣運,都已徹底被這猛虎王印給吞噬撕碎了,成為空殼。

可是到了這裡,距離阿耆尼城隻有幾十裡,這塑像似乎和魔宗三大駐地之一有所感應,魔宗塑像上泛起了一絲絲流光,李觀一手中王印也泛起低沉的金色光華。

李觀一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仿佛是之前在江南九鼎那次。

右手叩住王印,那一股熾烈純粹的人道氣運洶湧霸道地湧現出來,直接衝入這魔宗塑像之內,隻是清脆聲音,魔宗塑像之上那殘留的光華明滅不定,最後被截斷。

魔宗塑像上出現了一道道裂隙,最後在李觀一的手中碎裂成為齏粉,隨著風一吹就散開來,與此同時,那黃金猛虎王印卻是震顫不已。

恍恍惚惚之間。

李觀一耳畔出現了些混亂聲音,就像是呼延繼玄那一次一樣,借助手中魔宗人道氣運的反向聯係,再度感應到了數十裡外魔宗氣運鼎盛之地的情況。

畢竟不能和江南九鼎相比。

一直到了幾十裡範圍內,猛虎黃金王印才具備這樣的能力。

李觀一看了一眼瑤光,安心坐在少女身邊,隻是意識才感應過去,就隻聽到一道暴躁的聲音,這個聲音似乎來自於一名老者,道:

“為什麼,為什麼十多年前的那個釣魚的,又來了?!!!”

他似極憤怒不甘心,來回踱步,口中罵罵咧咧說著什麼。

有清脆聲音問道:“護法天王,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哈,武道傳說前來,能怎麼辦?”

那老者似也是怒極,道:“我等該如何去做,哼,自是各奔東西,就隻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裡,他就拆了我等十幾個駐地,一路過來,城中貴族都要跑了。”

“那些人,往日蒙受聖教的恩典,他們子弟的一身內功,都是聖教賜下,可如今釣鯨客來,一個個就都有各種理由,全部離開。”

“我們又能如何?”

那老者抬手,然後抬眸遠遠看去,他的功力,可以感覺到一種針對性的氣息,遠遠的隔了數百裡,就已經牢牢鎖定住他,這等手段,類似於當日劍狂慕容龍圖對陰陽輪轉宗。

不可妄動。

一旦妄動,便即有雷霆之怒殺來。

留在此地,尚且有城池大陣,有諸多後手,離開此地,茫茫大漠,天地一片黃沙,武道傳說也無需顧慮,絕殺前來,卻是九死一生。

老者自語:“江湖傳說……”

“好一個,武道傳說!”

聖女龍菡兒神色複雜:“可是,我聖教三百年來積累的氣運……”

肩膀極寬大,光頭,有著西域風格刺青的老者有些暴躁,他那一日對蕭玉雪說不必轉移此地氣運,就算是她那個老姘頭來,也不怕。

當日隻誇口罷了!

可如今,那釣魚的真來了……

此刻這魔宗四大護法天王之一不知該如何做。

來回踱步:“當日就該一掌劈死了那女娃,死了的兵器,才是更好的兵器,無情無欲算是個什麼?而今倒是好了,事情一個連著一個,麻煩,麻煩!”

“罷罷罷,就當做老子把當初嗬出來的屎又一屁股坐回去了。”

“當日說不必轉移,今卻是不得不轉移!”

“聖女你去調人來,那幫貴族跑得卻快,讓剩下那些速速過來,否則的話,三生鼓下,斷魂草能給他們傳功,也能要了他們性命,一時三刻不來,叫他們五臟六腑都碎成一片!”

旋即他也施展絕學,掠至那秘境之地,看著此地大陣,這些大陣可是涉及到那【兵器】的一部分,乃是天地人三處陣眼之一。

<

br>????恢弘霸道,乃是魔宗數百年來積累的大半人道氣運。

周圍有一個個石塑,則是代表著這一座核心秘境附近,魔宗大大小小的駐地,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駐地之中,凝聚氣運的塑像。

陣法相聯,氣機契合,如此其餘地方有所變故。

此地立刻就能知道。

此刻去看,左邊一側大片石塑都已黯淡,代表著已被那釣魚的拔了去,隻是人道氣運之事不能淬煉,那釣魚的也無可奈何。

季宗誠自語道:“需得要帶走,就算是損耗些氣運,卻也比被那釣魚的儘數掠了去好,那老小子要此物無用,拿了那些東西,純屬浪費。”

“他又不是天下的豪雄,也不是重開一地的霸主,人道氣運對他來說,根本沒用,也沒法子煉化……”

“普天之下,有豪情壯誌,手腕氣魄,容納人道氣運的人,不超過三個,他用此物有個屁用?”

“我卻不信,他能那麼輕鬆就找到一個。”

季宗誠對旁邊魔宗聖女龍菡兒道:“你們之後,拔出這些氣運塑像,而後速退,雖然此舉必會導致相當一部分氣運流轉,卻也是無可奈何。”

龍菡兒道:“天王您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這老者大笑:“走?”

“那釣魚的一身神意已遙遙鎖定老夫,隻出得這城,怕是就會有大陣砸下來,況且,十幾年前避戰的那些,最後是什麼下場,你看過聖教卷宗,應該也知道。”

“老夫的孫子,兒子,兒媳婦,都被那釣魚的殺了。”

“既然此番落在我的頭上,那我就不走了!”

“老夫就借助這滿城大陣,調動此地殘留人道氣運,來試試看,這武道傳說,是否當真如此,不可為敵!”

季宗誠氣勢恢宏,有武道強者的悍然豪邁之氣。

自是有自傲的本領,他已兩百多歲,因為特殊的手段,奪取氣運為血肉之法,壽數和劍狂差不多。

當年宗門出事之後,也曾經背著一把劍行走天下,也曾經見過劍狂的巔峰期,持劍挑儘天下刀門劍派,也曾見過公羊素王天下無敵,薛家神射蕩滌一方。

他曾經和他們都交過手,雖是敗於劍狂,素王。

卻和薛家那一頭老虎鬥了個勢均力敵。

如今又潛修一甲子,功參造化,此番舍了求生的念頭,隻剩下一身死戰之心,再借助魔宗大陣調動人道氣運,借助這滿城百姓做那棄子牽製釣鯨客,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季宗誠看著手掌,自語道:“縱死去,也要試試看,所謂的武道傳說,究竟是何等氣魄,但是,既必死,我也不會給你好處。”

“此陣之中,封印了那女娃七情六欲之中的一部分,才保持運轉,如今,我就先滅去這陣之中的神韻,倒是看你之後,還能不能拚湊回來!”

季宗誠不是那種給被人下毒還要留解藥的人。

他素來信奉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可就在此刻,這老者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

有細碎聲音出現。

他的眸子一下瞪大,緩緩轉身,注視到那邊還沒有開始取出來的塑像裡麵,有一個上麵出現了絲絲縷縷的裂隙,然後就在他注視之下,緩緩崩碎。

“陣魁尚且沒有拿下,是誰,竟然把塑像之中氣運耗儘?”

季宗誠忽有所感,大怒:“何方宵小,膽敢來我聖教放肆,給我出來!!!”

一身磅礴內功,確實是霸道強橫,朝著那邊劈下,背後氣息化作了九首巨蛇,猙獰恐怖,散發出似乎要將天地焚儘的力量。

氣運?!

“此皆我聖教之民,為我聖教血肉。”

“汝是何人,安敢掠我聖教的奴仆!他們的命,歸我,不歸你!”

法相——相柳!

那塑像猛然散開,李觀一先前聽了這老者的目的手段,起了漣漪,反倒是被察覺,此刻握緊猛虎王印,氣運恢弘彙聚,王印鳴嘯,借助魔宗之地的氣運彙聚元神之法。

類似於當日蕭玉雪的手段。

低沉的猛虎咆哮聲音炸開,那相柳法相動作扭曲,季宗誠出手,卻見虛空泛起漣漪,一道身影彙聚,緩步走出,李觀一感覺到王印震顫不絕。

似乎是‘西域皆是我聖教奴仆’這一句話,激怒了黃金王印之內殘留的神韻,一股霸者之怒升騰而起,李觀一心中微動,順著這一股霸道之勢調動氣運。

彙聚的氣運之軀袖袍翻卷,化作墨色的袍服,白虎緩緩邁步,魔宗之地,那些數百年積蓄的魔宗之氣運,竟然自然開始暴動起來,然後脫離石塑,直接飛向李觀一此刻顯化之軀。

西域之氣運,自然而來?!

如此聲望者,是誰?!

季宗誠麵色凝固。

猛虎的咆哮聲中,季宗誠眼前出現了身穿墨色袍服,身旁猛虎隨行的身軀,活過了兩百多歲的魔宗四大護法天王之一身軀緩緩凝固,年幼時候的記憶,如同噩夢一般地出現了。

“…………!!!”

“吐穀渾?!”

李觀一借黃金王印,如之前江南九鼎一般,於此氣運彙聚之地顯化出類似法相姿態,季宗誠刹那之間,麵色蒼白,李觀一抬眸,道:“錯了。”

抬手握住虛空,緩緩拔刀,調動黃金王印之中人道氣運,直接裹挾了魔宗秘境之中鼓動如龍般的人道氣運,持刀,猛烈斬下——

氣質因黃金王印之特性變化。

自溫和沉靜,變化地霸道,睥睨,不可一世。

聲音之中,猶如混雜虎嘯。

一刀,朝著季宗誠劈下!

漠然道:

“跪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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