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下第一神將!(1 / 2)

請天下赴死 閻ZK 6733 字 7個月前

李觀一記得這個名字。

在剛剛薛長青自得地向他的爺爺炫耀射中的時候,就說自己要修習《神弓一十三式》,那位老者也提起了【破雲震天弓】,這便是那老者口中,已塵封了一百三十年的神兵?

李觀一感覺到青銅鼎上,尚未成型的白虎法相努力咆哮。

似極渴望撲飛出去,觸碰這一張弓。

老者注意到李觀一的視線,了然笑道:“李先生是注意到了這破雲震天弓?也難免,但凡來到聽風閣的客人,沒有一個不被這一張弓吸引到目光的。”

“但是,先生應該不知道這一張弓的傳說吧?”

李觀一搖了搖頭。

老者把手中的茶器放下,伸出手觸碰這一張弓,道:“五百年前,先祖正是靠著這一張弓,三箭逼退了三十萬大軍,傳說先祖是天穹之上的白虎星君降世而成,為的是平定亂世來到了人間。”

“他年少的時候生活窮苦,為富戶放牧為生,卻遇到了一隻如同山一般的猛虎,他搏殺殺死了那隻美麗而危險的生靈,後來,取昆吾山下的神木製成了這一張弓,猛虎的魂魄化作了弓弦。”

“神兵放在架子裡麵,常常在無風的夜間自鳴,弓弦的聲音就像是虎嘯一樣。”

“傳聞當年,我薛家先祖那三箭的最後一箭射出了上百裡的距離,將敵軍的大將射殺在其王帳之中,那一箭射出的時候,天上的層雲都被撕裂出鴻溝,天穹四野都震蕩著如同雷鳴般的轟鳴,所以才喚作【破雲震天弓】。”

上百裡?!

李觀一的眼皮跳了跳。

這是什麼恐怖的實力?

破雲震天弓,這個名字竟然是寫實的,而不是誇張吹牛的?

越千峰一拳轟碎山頭已經很可怕了,但是若有人能夠一箭百裡,那麼越千峰的手段似乎也不算是什麼。

薛霜濤也是第一次聽聞爺爺說起這個,當聽聞上百裡的時候,少女臉上神色明顯一滯,完全無法想象這是怎麼樣的恐怖實力。

老者笑了起來,道:“你一定不相信吧,我也不相信,武者能夠一拳打碎一座山頭,能夠射出鑿入岩壁的箭矢,這些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是如先祖那樣的傳說,我隻是認為是父輩在牽強附會,故作虛言,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誰沒有年輕過呢?我也有過年輕氣盛的時候啊。”

“不信天地,不信父母,挑釁權威,隻相信著自己。”

“我十八歲的時候,提著一張弓,三枚箭,就敢去遊商天下。”

“那時候的應國還是魏國,渭水河畔還沒有流滿了權貴的血,我跨越了長連山脈,騎著黨項人的長毛牛,天高雲遠,牧民的女兒唱著歌謠,我的皮膚被曬傷了,臉上又癢又痛。”

“喝完他們有腥氣的酸奶,躺在牛背上昏睡,臉上遮著牛皮,想著家鄉的蓴菜鱸魚,對自己莽撞出行懊惱不已。”

“直到我聽到他們的歡呼聲音。”

“用手遮在額頭,看到了了他們的聖山上,一座巨大無比的空洞,大地仿佛是巨龍穿行而過,一頭將那聖山的中間撞碎了,陽光從空洞裡傾照下來,美得不可思議。”

“他們叫這是【阿如恩烏爾哈日瓦博德薩達瓦】。”

“意思是,射穿聖山的中原菩薩箭矢。”

“那是我先祖留下的痕跡。”

“而他箭矢的目標,其實是在這一座聖山的背麵更遠處。”

“我的父輩騙了我。”

老者手掌撫摸著這一張弓,語氣儘可能維持平靜,卻難以遏製其中的波動漣漪:

“先祖射出的三箭之中的最後一箭,不是一百裡,而是三百八十裡,將那時候的草原王者射殺在了他的金色帳篷裡麵,鮮血染紅了王帳,彙聚起來舉行草原大會的一十八個部族徹底分散,才解除了帝國的危機。”

一箭三百八十裡?!

李觀一眸子泛起異色。

老者道:“縱然這一箭之後,先祖也曾元氣大傷,許久才回複,而對應的五根箭矢也徹底毀掉了一根,但是仍舊已經是讓我等著些後人歎為觀止的偉業。”

“那時我才相信,五百年前我薛家先祖,神將榜排名第一位,真實不虛,我薛家【破雲震天弓】,弓類神兵榜榜首,亦是真實不虛。”

“我當時如同瘋魔,每日全力射箭三千次,足足三個月,手掌都被弓弦勒破,傷口結痂,然後又被勒破了,終於我將一枚箭矢射入我先祖曾經射進的空洞之中,精神完滿。”

“而後我回來了,成為了家主,一直到如今。”

李觀一和薛霜濤暢想那樣壯闊的畫麵。

巨大高聳的聖山被射出一個巨大的空洞,穿著皮毛的黨項人跪拜在草地上,用自己的手肘靠著地麵,掌心向天,虔誠祈禱,而握著弓箭的後輩弟子站在天地一線間,該是何等的心緒。

李觀一道:“天下第一?”

老者複又慨歎道:“算是,可惜,自那之後,隻有兩個人能夠拉開這張弓,而最後一位,也在我出生五年前就已經去世,這一張弓,已經足足一百三十年沒人拉開過,也再無人能聽到那如同雷鳴般的弦聲。”

“聽說能拿起,拉開這一張弓的人,可以直接得到先祖傳承。”

“立刻學會當年先祖的絕學,且可以依仗神兵之威能,射無虛發,而若是使用配套的箭矢,至少可以射出五十裡射程的箭,覆蓋範圍之內,玉石俱焚,山河破碎!”

李觀一許久不曾回神,他看著那一張古樸戰弓,道:

“那這樣的神兵,放在這裡,就不怕被人拿走嗎?”

青銅鼎中,那白虎法相劇烈掙紮吼叫,充滿渴望,讓李觀一聽得有些吵耳,那種幾乎來自於本能的渴望,拿起弓箭射出去的渴望,被少年人死死壓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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