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基本上不會回C城了,剛好我爸之前買的房子也裝好了,就在那裡麵住著了,你現在做什麼的?公司在哪裡,周末要不來我家,老樣子?”
史終趕緊搖頭,道:“我最近有點忙,後麵吧,今天我都是抽空從出來的。”
吳子良有些失落,但也沒有強求,兩人又吃了一會,正聊著,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了起來:“子良?”
兩人回頭一看,是一個容貌秀美,身材高挑的女生,長發披肩,畫著淡妝,穿著黑靴子,她上前一步,臉上浮出笑容:“好久不見。”
“蘿淵?你怎麼在這裡。”
吳子良一抬頭,眼中立刻出現驚喜的神色,隨後起身對著史終介紹道:“這是我初中同學,嶽蘿淵,蘿淵這是我朋友史終。”
嶽蘿淵伸手和史終輕輕握手,互相打了招呼,便隨後落座在吳子良旁邊,加入了談話。
原本逐漸融洽的氛圍因為第三人的到來重現尷尬,雖然嶽蘿淵為人落落大方,但史終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便尋了個由頭,借故離開了。
走出餐廳,又離開了商場之後,史終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總覺得心裡略微有些堵得慌,走在街燈下,耳邊的吵雜仿佛變成一根根針,在皮膚上劃來劃去,能忍受卻又難以忍受。
這種感覺揮之不去,到後麵有股熱流胸口流轉,一股嘔吐感上湧,史終暗道不妙,強行壓住,快步找到一個公共廁所,在最裡麵吐了出來,
看著黑紅的血塊,史終沒有來的心煩,一指將其燒做灰燼,麵色酡紅的回到了書店。
窩在躺椅裡,史終深刻的認識到,原來一切都未曾改變,即使入了道,即使掌握了在尋常人眼中的仙術,但他依舊還是那個自卑之人,麵對痊愈的方召明是這樣,麵對剛剛的吳子良和嶽蘿淵也是如此。
之前席上吳子良問離職的原因,實際上和他也有些關係,原本史終和吳子良關係挺不錯的,兩人年歲相仿,平時工位又挨著,便約著吃了幾頓飯。
後麵有一次吳子良的朋友來C城找他玩,一起吃飯就把史終也叫上了,但那一次的聚會讓史終難以忘懷,再加上其他事情的催化,最終選擇了離職,也正是因為這一次離職的舉動,才導致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產生。
“我提醒你一句,若再沉迷過往,後果自負,人性本惡,劣根難除,唯有不斷修持,圓滿自身,才能在滾滾紅塵之中,萬法不沾,得享自在。”
這番話並未如平日那般疾言厲色,而是平淡無味,史終不知是否聽進了心裡,但好歹不再繼續逃避,而是起身吃了些餌食,隨後洗漱睡覺。
一夜無夢,第二天史終起來隻覺神思困頓,手腳微涼,想來是昨日出了岔子,身體略有損傷,需養一養身體才行。
便沒有開門,而是坐在卷簾門後,燃了一支線香,慢慢吸食煙氣,此物名為艾蒳香,煙氣青白而不散,味溫甘甜,是上好的療傷之物。
就這樣在煙霧中呆了三個小時之後,史終突然從門口聽到細細簌簌的腳步聲,徘徊不走,似乎有人門口駐足,正要起身的時候,就聽門口傳來王闕的聲音:“史老板,在家嗎?”
打開門,就見王闕站在門口,穿的一身修長的羽絨服,腳邊還有一堆東西,見門開了,咧嘴笑道:“嘿,史老板,你在家咋不回我短信了。”
史終一愣,這才摸出手機,裡麵有好幾天對方發的短信,便道:“抱歉抱歉,我剛剛在做其他事情,沒注意。”
“沒事,這一次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王闕說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先把東西拎到了店裡,然後大大方方摸出了幾個木雕墜子直接道:“之前見你給我師兄送的木墜子,能不能賣給我幾個?我爸媽還有妹妹,身體都不太好,想給他們一人一個,庇護一下。”
“你是想讓我給它們開光?”
史終明白了,哭笑不得,隻能到:“王老師你誤會了,之前給方教授的那個是因為他招惹了臟東西,屬於對症下藥,你說的這些我不會啊,我開不了,你去找大寺廟或者道觀,比我靠譜多了。”
王闕卻不這樣想,他是見過真本事的,自然不會再去相信其他人,那些大寺廟或許也有,但他又拿什麼去分辨,不如眼前這個。
好說歹說,史終勉強答應下來,給在上麵畫幾道靜心咒,讓他過兩日來取,這才把人送走。
看著櫃台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