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可惡啊!永安城一沒被野獸入侵,二沒戰亂,難道一點物資都不願意給我們嗎?”
“就是!每天就一塊乾的能硌掉牙的餅,當咱們是狗嗎?天天磨牙!”
“冷……冷……”
“娘!你還好嗎?”
男人所過之處,有人咒罵,有人焦急,有人絕望。
仿佛有一大片看不見的陰霾壓在這群好不容易從地獄中逃出來的人們身上。
男人停在一群圍坐在一起的青年間,蹲下身。
“誒!你是誰啊?”,一名長相凶惡的青年朝著男人問道。
“是啊!誒!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呢?”,坐在青年旁邊的一個胖子說道。
不得不說,這胖子在逃難前油水應該挺足的,過了這麼些時日居然還能“保持身材”。
男人低笑一聲道:“嗬,這麼多人,你們沒見過我也正常”。
停頓了一下,男人接著說道:“你們餓嗎?”
“餓啊~都這些天了,一口熱乎的都沒吃上”,周倉啐道。
他曾經在羊城乃是幾條街區的地痞頭頭,憑借凶惡的長相以及還算不錯的身手,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
結果來到永安城,被人像喂狗一樣天天吃那乾餅子,他感覺自己腮幫子都要腫了。
胖子張涵掀開衣物揉了揉還算有幾層的肚子,唉聲歎氣道:“能不餓嗎?你看我這肚子,都皮包骨了!”。
“額……”,男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很快,他再次開口,語氣不急不緩,聲音中充斥著蠱惑感:“我在想,既然有人能搶咱們羊城的東西,那我們能不能搶……”
說到這,男人故意停頓話頭,背後的蓮花印記微微發熱,一點點綠光透出。
空氣中多了一些東西……
周倉深呼吸一口氣,剛想說,像他們這些人該拿什麼去搶時。
他忽然覺得腦中一昏,一種由心底滋生的,莫名的煩躁感充斥大腦神經。
“搶!為什麼不能搶!”,周倉的眼神驟然凶狠起來;“彆人既然能搶我們的,我們為什麼不能搶彆人的?”
“可是周哥,是永安城接納了我們,況且莫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