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苒一愣,怔怔地瞧著顏祺,似是不明白,又似是明白了什麼,隻是不敢相信。
顏祺微微揮手,四個士兵左右上前就要扣住魏苒的肩膀。趙曉弗剛剛鬆開劍柄,魏苒長腿一抬踹向她的手,彎腰躲過士兵的抓捕,猛地飛身奪過長劍,迅速與士兵纏鬥起來,即便對著四個人也不落下風,僵持之下,她舉著劍站在劍樓向光處,直直看著攝政王。
“顏祺,你什麼意思?”
顏祺掃了一眼昏睡的趙隱枝,眸子微不可查地一眯,他看了一眼魏苒,又看向趙曉弗:“出去。”
趙曉弗看向綠衣,使了個眼色,綠衣有些吃力地抱起趙隱枝,趙曉弗正要上前幫把手,跟在攝政王身後的人便上前接住她,綠衣一愣,下意識瞧向趙曉弗,趙曉弗卻看向攝政王,攝政王麵無表情,隻是掃了一眼那人,雖然冷然,但沒說什麼。
綠衣瞧向那人,那人穿著銀甲,與旁人不同,大約是有些身份的,既得了攝政王受益,大約不會對趙隱枝如何,她鬆了手,生怕摔到趙隱枝。
見了光亮的趙隱枝格外蒼白,連發間都是細密的汗珠。
攝政王見他們出去,緩緩看向屋內的魏苒,這才正視她震驚質問的眸子。
“王妃以為,本王是什麼意思?”
“隻是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就要與元帥府作對?!”
“王妃不也是隻是為了一個女人,不顧朝堂大局?”
“顏祺,我父帥剛出城門,你便敢圍了我元帥府,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帥府進了賊寇,本王不過是幫忙抓賊。”攝政王負手而立,背著光亮,半臉入暗,似是修羅:“既然王妃已經這般信任丞相府,不若便為丞相府擔個盜賊的罪名吧。”
“你敢!?”魏苒怒罵道:“我父帥戰功赫赫,有百萬征北軍!你敢動我,我父帥不會放過你的!”
顏祺勾唇:“征北軍屬於上遼,可不屬於元帥一人。”
魏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竟有這般狼子野心......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死心塌地輔佐你這麼多年,你卻惦念著我父帥兵權!沒有我們魏家,你一個破落皇族能有今日嗎!?”
顏祺耷拉著眼睛瞧著他,沒辦法波瀾,怎麼也不像是瞧著同床共枕五年有餘的人。
“既然你們已經死心塌地,便該自行交權。既然你們不願,本王隻能幫你們一把,才算成全貴府的忠心耿耿。”
“白日做夢!”
“抓住她,死生不論。”
“顏祺你敢!?顏祺!顏祺!你不得好死!”
攝政王隻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