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你這是做什麼?”
宋覃大驚失色,忍著驚懼望向那英岸之人:“蕭督主,我們府中雖然跟棠寧有些嫌隙,先前也有些誤會,可是你也不能帶人擅闖國公府,我大兄還在宮中當值,若是陛下知道今日之事,定會申飭蕭督主蠻縱……”
“陛下如何本督不知曉,不過你那大兄稍後自會去陪你們。”
蕭厭神色淡漠:“宋鴻身居侍郎之位,不思皇恩,與戾王舊臣勾結,謀逆犯上,將宋家之人全數鎖拿,帶回刑司候審。”
謀逆?!
宋覃驀地瞪大了眼,就連宋老夫人也是臉色瞬變。
宋家那些被押解出來的下人也都是滿臉驚恐,大爺怎麼會謀逆?!
宋老夫人耳邊嗡嗡作響,強忍著對蕭厭的驚懼怒聲道:“蕭督主,我宋家立足朝堂多年,我夫君為大魏而死,我兒對陛下一直都忠心耿耿,宋家上下也都守著臣子本分從不敢行差踏錯半步,你怎能冤枉我們謀逆?!”
她說話間就怒視著宋棠寧,
“是不是你,宋棠寧,是你記恨府裡,夥同外人陷害你伯父,我們都是你至親之人,你怎敢這般倒行逆施歹毒心腸?!”
宋棠寧簡直被宋老夫人惡人先告狀給氣笑,她站在蕭厭身邊瞧著神色俱厲的宋老夫人,冷笑了聲:“是我心腸歹毒,還是宋鴻無恥下作?”
“你們將宋鴻跟許貞的孽種塞進二房充當我父親血脈,縱她欺我辱我,汙我父親身後名,這世上誰有你們歹毒?”
宋覃臉上倏然蒼白,宋老夫人也是神色大變。
宋姝蘭聽到“許貞”二字時更像是墜入冰窖之中渾身冰涼刺骨,望著不遠處站著的宋棠寧時忍不住發抖。
她知道了……
她居然知道了!
“棠寧。”
宋覃咽了咽口水,存著一絲僥幸強撐著臉色說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還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挑撥之言?我們從來不認識什麼許貞,也未曾聽說過這人……”
“是嗎,那三叔從宿雲鎮將宋姝蘭帶回來京中的時候,為何要替她隱瞞身份,遮掩她生母姓許?”
宋覃臉上瞬間慌亂,沒想到宋棠寧居然能查到這個。
他剛想著要張嘴狡辯,就見宋棠寧直接拿出了一封籍書來。
“許氏女,籍宿雲,三叔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說她生母姓李,籍出安州?”
“我……”
宋覃看著那份蓋著京兆府衙印的籍書時臉上一抖,眼裡更是流露出驚恐。
不可能!
铖王明明告訴他們那籍書已經被他拿走,安州那邊也已經安排妥當,就連宋姝蘭的過往也都被人抹平。
宋棠寧怎麼會知道這些?!
棠寧抬眼看著神色無措的宋家幾人,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的宋姝蘭身上:
“宋姝蘭的生母原名許貞,是先戾太子身邊舊臣許春榮之女,與宋鴻有青梅竹馬的情誼,戾太子謀逆事發之後,許春榮被先帝處死,許家也跟著滿門抄斬,宋鴻卻因念及舊情將許貞救出豢養成外室,後因事發才將人送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