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見勢不對轉身拉著謝寅就想走,可誰知道一道寒光擦著他耳邊釘在了他們離開的方向。
“王爺往哪兒走?”
蕭厭手中傘骨當了暗器,那傘尖刺入橫欄時,散開的傘頁抽在了铖王父子臉上。
铖王痛呼了一聲,謝寅更是鼻間見了血。
這次沒等他們再想離開,先前還朝外逃離的那些梟衛反了回來,將他們堵在了中間,外間甲胄足履聲已近,隻片刻就到了院前。
形勢瞬間反轉,蕭厭拉著宋棠寧的手停了下來,顧鶴蓮也拽著榮玥靠近,遠遠就見有人領兵快速朝著這邊而來。
“你什麼時候備了後手?”顧鶴蓮低聲問。
蕭厭淡看了他一眼:“來時。”
若無完全把握,他不會帶著小海棠。
外間的人已快步走近,遠遠瞧見他們時就急聲開口:“蕭督主,你可還好?”
蕭厭看著來人說道:“二殿下來的及時。”
二皇子看了眼未曾損傷的蕭厭,目光落在被他牽著手的小姑娘身上,認出了這是那位曾經頻繁出入皇後宮中的宋氏女娘。
他神色微頓倒未久看,移開眼便看向院中,就見铖王父子立在不遠處。
铖王萬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二皇子,他心中收緊,再看到跟在他身後幾乎將整個铖王府都占滿的那些官兵,嘶聲道:“謝平嘉,你居然跟蕭厭勾結?!”
“铖王叔可不要冤枉於我。”二皇子神色溫和:“我今夜隻不過是恰好從宮中出來的晚,途徑京兆府時遇到了神色焦急的吳大人,他說铖王府這邊出了命案,我怕王叔出事,這才去跟文信侯借了京巡營的兵過來。”
“可誰想……”
他抬眼看著院中的屍體,那血被大雨衝的遍地都是,而落在地上的那些弓弩也極為顯眼。
文信侯和京兆府尹吳懷都是身披蓑衣,站在二皇子身旁。
等二皇子的話音落下之後,文信侯望著院中那些東西冷聲道:“本侯受二殿下和吳大人所請,前來擒拿敢在王府行凶的賊人,卻沒想到居然能看到這般精彩一幕。”
“朝中律令,王爺無權募兵,更不可私藏軍械,你府中這些人,還有這些軍中禁物,是從何得來?”
铖王臉色煞白:“你們勾結蕭厭設局本王……”
蕭厭回頭:“王爺說笑,本督原隻是以為你隻是謀害生母,嫁禍王妃,這才派人跑了一趟京兆府,可沒成想還有意外收獲。”
“你!”
原本的誌得意滿全都沒了,他手心冰涼,想要下令拚死一搏。
蕭厭似是看穿了他心思:“本督勸你還是彆動的好。”
他神鬆意散,明明站在雨中該是狼狽,可被雨水壓得低沉鴉黑的眼眸低垂時,無端讓人心中發寒。
“你是親王,本督無故不好殺你,但是私藏軍械意圖造反,拒捕之下被人所殺,可無人能夠說嘴。”
“本督不介意造殺孽。”
铖王如同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看著隻站在不遠處一聲未吭的二皇子幾人,再看到團團圍住府中的那些官兵,臉上肉眼可見的衰敗下去,搖搖欲墜之下險些站立不穩。
蕭厭淡道:“將铖王父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