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些夫子聽到這話,都是眼神火熱地看向棠寧。
他們原本就是衝著教書育人來的,況且剛才那些書他們也都瞧了,隻恨不得能立刻就能開院。
棠寧朝著蕭厭看了一眼,見他點頭,這才說道:“三日後吧。”
顧鶴蓮:“七月初一?”
棠寧:“嗯,明日我會讓人在京中各處張榜招生,再派人去告知曹公他們。”
……
若說京中近來最火熱的事情,不是先前陸家、铖王的醜事,也不是四皇子落馬受傷疑似毀了臉,而是城南那家傳聞了許久的榮晟書院,要於七月初一掛匾額,立文德碑。
聽聞開院那日,會由中書令陸崇遠親自替書院掛匾,禦史大夫曹德江開文德碑題字,就連不少朝臣也都會前去,不止是京中那些學子沸騰,就連其他地方那些提前趕來京中,想要一睹“盛事”的學子也都是格外欣喜。
七月初一前一夜,連曬數日的京中下了一場大雨,翌日天晴時,酷暑炎熱也仿佛褪去了幾分。
榮晟書院外的山道前早早就聚集了無數觀禮的人,京巡營和黑甲衛維持秩序倒是無人敢作亂,書院門前留出一條路來,每有馬車過來,上麵的人帶著賀禮下來進了書院大門時,就能引起一陣喧嘩。
“那是戶部尚書。”
“那個是承安侯吧,我以前見過。”
“工部侍郎也來了。”
“天,那位是光祿大夫丁老大人?聽聞他準備告老了,已經有好些日子未曾上朝,他怎麼也來了?”
陸陸續續的馬車駛入書院前,隨著露麵的朝臣越來越多,聚集在外間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
等著陸崇遠他們乘車過來時,瞧著外麵人山人海,還有那些擠在人群最前麵格外興奮的年輕麵孔。
哪怕隔著馬車也能聽到那些興奮至極的議論聲,跟在陸崇遠身旁的世家官員忍不住皺眉:“怎麼這麼多人?”
“程大人不知道嗎?這榮晟書院還沒建成時,就已經有人去各地宣揚這書院名聲,這段時間陸陸續續從其他地方趕進京中的學子就有數千人,而且還有一些人因路途太遠,還沒趕到。”旁邊一人說道。
先前說話那官員頓時皺眉:“一個剛建成的書院罷了,怎麼能引來這麼多人?!”
崔林也跟同路,聞言冷笑了聲:“那就要問問咱們陸中書了。”
“尋常剛建成的書院自然不行,可這榮晟書院卻是得了陸家一半藏書,又有榮遷安留下那些珍貴遺物,聽說曹家那位不出世的曹閣老親自替書院做賦,且答應每月入這榮晟書院授課兩日。”
“除此之外,榮晟書院還請來了沉佶,丘益川,鄧德會等人在院中執教,這些哪一個不是名滿天下的大家,況且還有咱們陸中書隨曹公一起親自替書院立文德碑,外間傳言世家也會庇護這書院呢,哪怕隻是衝著這些,願意求學的人都是絡繹不絕。”
“榮晟書院能有今日,還得多謝咱們陸中書!”
崔林嘴裡的話陰陽怪氣,原本說話的那兩人都是臉上瞬間尷尬,一旁的陸崇遠沉著眼看向崔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