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著太監衣裳的人臉色比紙還白,他“你……你”了半晌,怒斥了一聲無恥。
秦娘子笑眯眯:“行醫之人,不無恥些,怕就隻能落到他們這下場,特彆是我這種醫術高超舉世無雙的,多少人覬覦,就跟他倆似的,一死一殘,多可憐。”
吳太醫:“……”
眾人:“……”
棠寧噗哧出聲,錢綺月更是笑彎了眼。
地上那人怒目而視,滿眼猙獰恨不得殺了秦娘子,隻可惜還沒等他口出惡言,就感覺到體內一股熱意翻湧而上。
他原本比紙還白的臉上如同醉酒瞬間布滿紅暈,那熱意將他四肢百骸籠罩,仿佛有什麼在筋脈之中流轉,讓他隱約有種感覺覺得自己好像未曾受傷,就連手腳被打斷的疼痛也仿佛一刹那被壓了過去。
那人麵露驚恐。
秦娘子:“藥效發作了,你隻有十五息的時間,要是不開口的話,之後失了神智可就開不了口了。”
“你無恥……”
“一息。”
“你們殺了我,殺了我!!”
“三息了呢。”
蕭厭:“既不想開口,把他拖下去,扒了衣裳扔在宮門前!”
黑甲衛上前提著那人就想朝外走,那人瞬間驚恐,隻要一想到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如同牲口一樣趴在宮門前被所有人看著,他根本顧不得忠心不忠心,尖聲道:“我說!!”
“七息了哦。”
秦娘子提醒了一句,那人也不敢拖延,生怕當真十五息後自己就會落到死都難以洗清的下場,不顧自己還被黑甲衛抓著就急聲道:“是劉統領,是劉統領讓我這麼做的,他說隻要太子死了,陛下就能重掌大權,事成之後陛下更會重賞!”
“你……”
劉童恩張嘴就想要厲罵,卻被一柄寒光直刺身前。
縉雲劍尖直指劉童恩,周圍黑甲衛手中利刃逼得劉童恩不敢開口。
蕭厭冷漠:“繼續說。”
那人顫聲道:“劉統領他們最開始想要算計的是祥寧郡主,想借她的手謀害太子,但是定國公之前掌管禁宮時留下太多人手,且祥寧郡主為人謹慎,對宮中之人更是極為防備很難得手,後來他們就將目光放在錢小娘子身上。”
“自從上次文信侯他們南征之後,劉統領就查出錢家跟定國公府往來密切,就連戶部也隻認定國公不認皇命,劉統領知道錢尚書投奔了定國公,又知錢小娘子和祥寧郡主關係密切,便想要算計錢小娘子背上謀害儲君罪名。”
“祥寧郡主若想護著錢家和錢小娘子,就定不會坐壁旁觀,屆時太後會死在與祥寧郡主爭執之下,劉統領再趁亂拿下祥寧郡主,借此要挾定國公府留在京中的人手……”
“要是祥寧郡主不管錢小娘子,不僅錢家和定國公府決裂,太後也會想辦法單獨召見祥寧郡主,她依舊會死在祥寧郡主手裡,而且劉統領他們還命暗衛前往襲殺尹老將軍和文信侯,想要借此引定國公出京將他困在京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