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鶴蓮皺了皺眉,下意識看向棠寧,見棠寧朝他點頭示意聽周玉嫦的之後,他也不再當那惡人,直接側身讓開說道:“那就先進去吧。”
見何晉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前,隻是定定看著周玉嫦。
棠寧上前走到二人中間擋住他視線,朝著何晉說道:“何三郎君,外頭天冷,有什麼話先進去再說。”
何晉一動不動。
棠寧:“玉嫦之前受過傷,不能受凍。”
何晉臉上這才鬆解了一些,隻用力抿來抿嘴角,聲音嘶啞道:“好,進去說。”
……
自打棠寧將周玉嫦強行拽出府後,錢綺月就有些坐立不安。
榮玥雖然知道棠寧是想要開解周玉嫦,但是早上周玉嫦自儘時的“慘狀”到底還是嚇到了她,她雖然表麵平靜但是心裡頭依舊還是憂心。
眼見著日頭逐漸西斜,棠寧她們還沒回來,錢綺月有些坐不住的正想要說出去尋她們,卻在這時外間有人進來,說是棠寧她們回來了。
“回來了,人在哪?”錢綺月猛地起身。
“就在外麵,隻不過何三郎君也來了。”
這次彆說是錢綺月,就連榮玥也是坐不住。
那何家三郎怎麼又來了?!
錢綺月二人匆匆朝著前院趕了過去,就瞧見顧鶴蓮和棠寧站在院中說這話,另外一邊,周玉嫦和何晉單獨站在遠處的遊廊之中,前後左右所有的下人都被棠寧遣走。
見周玉嫦單獨跟何晉一起,錢綺月頓時急的差點跳起來,拎著裙擺就想朝著那邊衝。
棠寧連忙攔著她:“阿月姊姊,彆過去。”
“可是玉嫦她……”
錢綺月眼底滿是血絲,說話壓低了聲音依舊掩飾不住急切:“玉嫦對何三郎不一樣,他們婚約的事情還沒鬨清楚,先前就是何家人過來她才會受了刺激想不開,現在讓她跟何三郎獨處,萬一她再……”
隻要一想起今天早上看到周玉嫦脖子上滿是鮮血倒在床上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心悸。
棠寧知道錢綺月是被嚇著了,她拉著錢綺月的手輕聲安撫:“不會的,她不會再尋短見。”
錢綺月扭頭看著棠寧,就連顧鶴蓮和榮玥也都是紛紛看過來。
棠寧沒解釋她們出門去了哪裡,也沒說她怎麼開解周玉嫦的,她隻是說道:“玉嫦之前隻是被悲憤蒙了心智,今日我勸過之後她已經想開了,往後也不會再輕易尋死。”
“可是……”
“彆可是了。”棠寧柔聲道:“她跟何家的婚事總要解決的,不管是維持原狀還是解除婚約,都總要跟何家三郎說清楚。”
“何家那邊不是什麼平頭百姓人家,文信侯如今在外征戰也經不起波折,若是兩家當真因為婚事鬨翻了臉撕扯起來,對玉嫦,對何家,甚至對文信侯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