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人,趙長河剛進去,就有人上前伸手。
“這位法爺,賞點吃的吧。”
趙長河肚子咕嚕一叫,那些準備跟來的,從地上爬起來準備過來的,紛紛愣住,這肚子的咕嚕聲有點大。
望著一秒變臉散去的人,趙長河嘖嘴。
還真是現實啊,哪個世界都一樣!
趙長河走過村子,注意到老遠的地方,有一小山包,上麵有一座破房子。
“那不錯,去那哞哞。”
“小趙......你......要去......那......乾嘛?”
趙長河笑道。
“住啊。”
莫婉玲愣住,趙長河悠哉的哼唧著重整一回,愜意的笑著。
“房子都倒了。”
趙長河來到小山包上,竹籬笆幾乎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眼前是一個有著小菜園和三間瓦房的院落,其中兩間垮了,還有一間四壁透風。
嗚嗚嗚!
屋裡傳來陣陣哭聲,是小孩的哭聲,聽著滲人啊。
趙長河走進去,昏暗的屋內,角落裡蜷縮著一小孩,渾身泛白,隻有一條臟兮兮的麻布褲衩子傍身。
“小孩,你哭......”
猛地小孩抬起頭來,泛白的眼球,張開的黑嘴,小孩撲了過來,眼看這張可怖的白臉都快咬到趙長河鼻子了。
砰。
莫婉玲一巴掌把小孩拍到牆上,趙長河倒吸一口涼氣,莫婉玲飄了過去,身上那些黑色經絡,如盤根錯節的老樹枝般釋放出來,包裹住小孩。
淒厲的嚎叫聲四起,小孩掙紮起來,表情驚恐,怪叫著。
“婉玲姐,住手。”
莫婉玲脖子直接哢嚓作響,整個頭翻過來,趙長河完全沒心理準備,心臟噗嗤一下,差點停跳。
“對心臟不好,婉玲姐你正常點。”
莫婉玲身子開始調轉過來。
“小孩子嘛,再說你都給人拍牆上了。”
小孩邪祟被鬆開了,他退到角落裡,顫抖著蜷縮起來,不敢看莫婉玲。
趙長河走過去蹲下。
“小孩,這屋以後我住下了,咱們就是鄰居了,這地方不是你家吧?”
小孩邪祟搖頭,趙長河點頭。
“那不用房租了。”
“我餓,法爺,你收了我吧。”
趙長河愣住。
“怎麼都叫我法爺?”
“你是養邪祟的法爺吧。”
小邪祟聲音奶聲奶氣的,看著就八九歲。
“餓啊?婉玲姐,你們都吃什麼啊?”
莫婉玲聲音低沉道。
“人!”
趙長河一哆嗦,嗬嗬一笑。
“哎呀,那還能吃什麼?”
“法士或者人供奉的東西。”
小邪祟回答了,趙長河明白的點頭。
“那好,我給你搞點來,反正現在我有錢。”
趙長河看著莫婉玲問道。
“婉玲姐你要吃什麼?小朋友你呢?”
“雞屁股。”
“油餅。”
兩邪祟同時開口。
趙長河點頭。
“你們等著,我去鎮子上一趟,買點生活物資鍋碗。”
見趙長河離開,莫婉玲冷冷盯著小孩,小孩哆嗦著。
“姐姐,我給那哥哥帶路。”
說完小孩邪祟呼一聲就飛了出去,落在哞哞屁股上。
“哥哥,你不熟吧,我給你帶路。”
“好好,不過說好油餅就油餅啊,你可彆變卦了,你要是看上什麼好吃好玩的,我可不買。畢竟我可是倒黴蛋,都活不起了。”
小孩邪祟笑了。
“我也是倒黴蛋哥哥。”
趙長河早就清楚了,自己就是個倒黴蛋,不過大部分人都是倒黴蛋,隻有倒黴的人才會紮堆一塊。
還得了解下掙錢手段,這點錢估計最多撐個幾年。
趙長河望向遠處的鎮子,心情大好,小邪祟急忙飄到趙長河脖子上。
“乾嘛呢?”
“哥哥,以前我爸爸總讓我騎。”
趙長河側過頭,表情輕鬆,滿麵微笑,這小邪祟隻是飄在趙長河脖子後麵。
“騎就騎吧,又不會少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