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玩什麼錘子鋸子斧頭?一邊玩泥巴去,堆個小人或者啥都行,去去去。”
小石頭蹲在老板跟前,錘子緩緩飛起,眼看就要砸向老板的腦殼,趙長河一把捏住。
“長河哥你肯定是不敢,所以我才說幫你。”
靠!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麼不好,錘人腦殼。
趙長河神色淡然,伸著頭彈了小石頭腦門一下,搖頭道。
“小石頭,誰說不敢,噶人嘛,誰沒噶過是吧?”
“噶?”
趙長河指了指遠處。
“玩泥巴去,去去去。”
這人嘛,趙長河確實沒噶過,畢竟正經老實人誰沒事去噶人玩。
而且趙長河確實不想這麼乾,不想乾就是不想乾,那咋整。
領導以前經常安排趙長河乾不想乾的事,不乾也得乾啊,不然養著你乾嘛?
現在這狀況也差不多,趙長河手裡錘子落下,啪嗒砸斧頭上,老板睜開眼慘叫起來。
“哎喲!”
“還沒噶的,沒事沒事,你繼續裝睡,沒事的!”
老板臉有些泛紅,頭一歪,眼一閉。
趙長河發現莫婉玲朝著鎮子去了,他抱著雙手,拖著下巴。
“這......好像麻煩了,我想當然了......你說我好好的送貨就送貨,人老王也說了待個兩三天取消任務就行。這下子捅婁子了。”
趙長河本想在這地方繼續擺爛過悠哉清閒的好日子,這下子好了,一屁股麻煩事來了。
果然不到一會,鎮子裡的人如潮水般湧了出來,哭嚎聲隔著好遠就聽得到,就跟全鎮人吃席一樣壯烈。
這下真要吃席了!
趙長河急忙把錘子斧頭鋸子藏起來,隨後蹲在地上,裝模作樣的找東西,看到大一點的石頭,趕緊扔遠了,或者藏在屍體下麵。
既然不想做隻能磨洋工嘍,磨到下命令的人對這個事沒興趣了,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你在乾嘛?”
“婉玲姐,我在看看有沒有大一點的石頭,這附近石頭都挺小的。”
莫婉玲憤怒的心情頓感被什麼東西堵住,有些喪氣。
“那你慢慢找。”
說完莫婉玲飄下小山包,小石頭控製著一塊大石頭過來了,趙長河眼疾手快,一個箭步過去,飛起一腳就把小石頭踹到了瓦房後麵,從一個破壁飛出另一個破壁。
砰。
石頭落下,差點砸到趙長河腳指頭,他使出吃奶力氣才抱起來,放到房子裡,隨後拉上破門。
先沒收作案工具!
“你再給我皮,小石頭,玩你的泥巴去。”
這種熊孩子就是欠教育!
小石頭從破洞探出半個腦袋,詭異笑著。
“長河哥我看你就是不敢。”
趙長河急忙轉身,疾步跑回去。
全鎮老小都來了,男男女女一堆人,一個個哭得好像死了爹娘一樣。
“啊......這,鬨大了。”
不一會小山包附近,裡三層外三層包裹著人,莫婉玲飄在空中,拎著羅勝的法髻,羅勝臉色慘白,一條斷掉的小腿血肉模糊,在空中晃悠。
趙長河看得愣住。
狠人啊,都成這樣了,一聲不吭!
“長河過來!”
莫婉玲喊了一聲,趙長河急忙過去。
“站高點。”
莫婉玲說完,趙長河左右四下找墊腳的,莫婉玲喊了一些人,不一會他們抬來了一些木板。
現場搭了一個高台,趙長河隻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捆住,直接扔高台上了。
嘎吱嘎吱。
趙長河差點摔下去。
穩不穩啊?
“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以後這北河鎮改名了,叫長河鎮。”
趙長河心裡咯噔一下,他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靠!讓老子管理鎮子?那我不得累成狗,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當牛馬了。
“說,把你做的齷齪事通通交代。”
羅勝氣息微弱,莫婉玲眼珠子轉頭。
“是......我帶著一幫徒弟,抓了一些低級邪祟,放到鎮子裡作亂,然後我再出來,收了那些邪祟,讓你們交錢。”
頓時鎮民們咒罵聲四起,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這種人就該殺了。”
“是啊,不得好死,還經常來我酒樓裡白吃白喝。”
“他還說我們春月樓是陰寒之地會吸引邪祟,他不在邪祟就要來害我們,連我們的錢也要騙,臭不要臉的。”
莫婉玲冷哼一聲,鬆開手,羅勝從高空中摔了下來,慘叫起來,好在有徒弟們的屍體墊背,他疼得哇哇大叫。
“閉嘴。”
羅勝咬住一塊石頭,疼得痙攣起來。
這為了保命,也是.......儘力了。
“長河,先殺了這個老板。”
嗖。
莫婉玲一揮手,老板被扔到了台子上,剛剛還在討論的人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