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點事,你這家夥,沒看到那溝壑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好歹我可以準備根繩子啥的。”
泥漿人撿起眼珠子安上,隨後聽趙長河說了經過。
“什麼?這........”
這小子......竟有這樣的境界.......果然不愧是有萬中無一有資格之人!
“對不住了小趙,死的時候很痛苦吧。”
趙長河撓撓頭,望著下巴處的一抹血痕,摸了摸笑道。
“眼一閉腿一蹬,不是誰都要經曆的嘛,早死晚死都一樣。”
泥漿人欣慰點頭,無奈歎息。
“真的對不住了,我是從地下直接鑽過去的,所以你說的溝壑我沒看到。”
“好了好了,死都死了能怎麼辦嘛!怎麼過河?”
趙長河望著黑漆漆的大黑,泥漿人說道。
“彆著急,你才剛死幾個小時,要等24小時才行,你徹底的和肉身斷絕聯係。”
趙長河飄到空中,枕著腦袋,愜意的靠著。
“小趙,你真的什麼都不想做?找個心愛的女人,成就一番霸業......”
“那得多累啊是不是?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知足常樂嘛,如果過得不快樂,那活著太累了,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每天要考慮這考慮那。”
趙長河咧嘴笑著,輕鬆的伸展身體。
“確實,小趙你整個人十分輕鬆,這種輕鬆已經趨近於自然了。”
趙長河這五年來,想明白太多事了,遠離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人事物,活得開心快樂才是真。
“等我送完東西,然後回到那邊應該就能複活了吧?”
“可以的小趙,這地方靈魂會被禁錮,所以你現在應該已經失去了生命反應了。”
趙長河點頭,因為確實沒法看光影屏幕了。
閒來無聊,趙長河問道。
“到底什麼天賦啊?你要帶我去乾嘛?”
泥漿人笑了,趙長河飄下來。
“你會下五子棋麼?”
泥漿人點頭,用身上的泥漿做出了黑白子,隨後畫線,兩人開始下棋。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是關乎到這個世界秘密的大事情。”
趙長河落子。
“好好下啊,你都輸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名字啊,我都快不記得了,我叫什麼來著?”
趙長河笑了。
“哪有人不記得自己名字的。”
泥漿人搖頭。
“小趙,等你回去我也得回我的世界去了,到時候我會來看你的,我再告訴你我的名字。”
“成,咱們也算是認識,我請你喝酒。”
兩人下了一天五子棋,互有勝負。
此時趙長河眼角瞥見一抹光亮,緊接著他聽到了一陣嘈雜,抬頭的瞬間,趙長河起身。
“靠?這是什麼啊?”
趙長河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座紅色的橋,橋上滿是迷霧,橋麵上飄灑著紅色未知花瓣。
整條死水河被霧氣籠罩,而橋的對麵,那之前看著原本是廢墟的城市,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走吧小趙,可以過河了。”
趙長河若有所思。
“原來要死了超過一天才看得見啊,沒人嘗試麼?”
泥漿人搖頭。
“你是第一個嘗試的人,過去曾經有很多公司的送貨員過來,他們想要過河,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畢竟那把赤芒可是大部分送貨員夢寐以求的武器。”
趙長河跟著泥漿人走上橋,他發現有了一些觸摸感,甚至能嗅到味道,空氣中彌散著一股醉人的花香。
“這河不是臭的麼?”
“待會你會餓的。”
果然趙長河感覺到饑餓。
“怪不得那屠夫老張要謀生了,邪祟不吃東西會怎麼樣?”
“你之前過來應該見過一些失了神智的邪祟吧。”
趙長河點頭,確實在邪祟嶺見過。
“如果不吃的話,長期下去會失去記憶,失去思維,變成行屍走肉。”
趙長河說了下邪祟嶺的經曆後,泥漿人解釋道。
“那幽冥通是詭異之主發行的,散落在人間各地,隻要滿足持有數量,詭異之主就會滿足持有者任何願望。”
原來如此,怪不得婉玲姐那麼想要這玩意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趙長河看著河裡,不斷出現詭異人臉,全都是空洞麻木的樣子。
“這些全都是邪祟,已經失神了,化作了這條河的一部分。”
遠處是一條熱鬨繁華的大街,河麵上停泊著一隻隻貨船,各式各樣的邪祟都在忙活。
“你要帶我去哪啊?”
“見我的老朋友,詭異之主,它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趙長河愣住。
“帶我去見他乾嘛?”
“跟我去就知道了。”
趙長河望著手上的銀色戒指。
“那我還要送貨的啊。”
“見完了你去送貨就行。”
終於踏上邪祟城的土地了,趙長河剛過去,隻看到高高的城樓,到處都是一個個麵目猙獰,摸樣可怖的邪祟。
城門口坐在一個穿著碎花袍服,叼著煙杆的男人,他瞅了兩人一眼。
“入城者,每個一錢。”
泥漿人看向趙長河,趙長河掏出錢來,拿了兩張放籮筐裡。
城門裡人山人海,各種各樣的邪祟,還有詭獸,奇形怪狀的。
房屋都是七八層高,古代的那種宮殿廟宇款式,街邊到處都是小販,米麵糧油,肉菜應有儘有。
趙長河隨意掃著,大概和人類世界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些邪祟們駭人的摸樣。
“挺好的嘛。”
泥漿人帶著趙長河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