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與怒,悲與歡,哀與樂,醜與美,方與圓,黑與白,動與靜,新與舊,輕與重,榮與辱,一切對於趙長河來說,毫無意義。
醒與醉,趙長河樂嗬的隨意揮動劍,在趙長河看來,揮劍招式,力度,美醜都無所謂,隻要開心就好。
院牆邊的綠草,鮮花,木劍輕柔劃過,微微拂動,風中的落葉,在劍的輕挑中,翩翩起舞。
垂下的枝條,在劍的輕刺下,蕩漾起來,趙長河喝得高了,他拿起酒又灌了一口。
“痛快!”
整個府邸院落裡的一切,仿佛都與趙長河融為一體,一樣的律動,一樣的自在。
嗖。
趙長河眼神迷離,手裡的劍脫手飛了出去,他哈哈笑著,隨後躺在了院子裡。
葬神落在了屋頂上,隨後滾動著,自然而然的從房簷上落下,趙長河一抬手握住。
“哎呀,彆介意,我喝多了。”
哐。
葬神落在地上,一抹微風拂過,趙長河睡著了,他輕柔的呼吸著,葬神緩緩的立在了空中。
隨著趙長河的呼吸,周圍的萬物,有節奏的動了,透著潔白晶瑩的光暈。
此時一抹殘影出現,一白衣公子握住葬神,他溫文爾雅的微笑著,把葬神放到了趙長河的手裡。
(放下,拿起!)
喔喔喔。
“哎喲喂啊,我怎麼睡外麵,哎喲!”
趙長河驚醒,太陽有些刺眼,他身體僵硬的起身,哆嗦起來,鼻水橫流。
“這......”
趙長河疑惑的看著整個庭院,一夜間大變樣了,芳草茂盛,鮮花怒放,枝繁葉茂。
奇怪了?管他呢。
趙長河艱難的起身。
“多吃小魚乾才行,哎喲,腰疼,腿軟。頭也疼,屁股.....”
好半天趙長河才緩過來,他看向宅邸,撓著頭。
“估計是運動不足。”
不一會趙長河拎著水桶,拿著破抹布,擦起了宅邸來。
此時天空陰沉起來,剛剛露出的太陽,被遮蔽了。
趙長河撓頭。
“這天氣變化也太大了吧。”
遠處的天空中,升起了一發發璀璨的煙火,緊接著炸開,五顏六色,一發接著一發。
趙長河拿著抹布繼續擦,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李經理到底怎麼了?”
趙長河看李若曦頭像還是黑的,他打算等幾天進城去打聽,畢竟那個毀容的女人警告過的。
叮咚。
(小趙,你啥時候回來?)
(老周,估計還有一些日子,還在路上)
(等你回來再說,這麼大個事,你不回來可就麻煩了)
趙長河知道是成為債務人的事。
(知道了老周,回來再說)
(反正你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放心好了,債務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
趙長河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大好吧老周,這麼多的債務)
(甭擔心,小趙多吃點有營養的,感覺你有點清瘦,還是強壯點好)
趙長河納悶了。
(最近在補鈣呢老周)
(最好有點肌肉,八塊腹肌最好,女人最喜歡了,還有感覺你胡子留一留,這樣成熟點,頭發的話整個中分)
趙長河奇怪了。
(好了好了老周,我知道了,在忙)
不對勁,這老頭想乾嘛?
趙長河甩著抹布,煙花還在持續,天空更黑了。
“差不多得了啊,真是的,都結那麼多次婚了,消停點得了。”
猛地煙花停下來了,趙長河愣住,捂著嘴。
“呸呸呸,抹布水。”
.......
半小時前。
白芸看著新娘,侍女們正在給她梳妝打扮,女人很漂亮,是那種小家碧玉類型的。
她是幾個月前被魔羅刹劫過來的,很普通的一個女孩,現在她已經沒有表情了,因為目睹了魔羅刹所做的一切,內心已經徹底崩潰了。
白芸凝視著已經盛裝打扮的魔羅刹,他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這大婚他必須得進行。
特彆是今天來了那麼多的客人,白芸站在陽台邊上,看著下麵被陽光照射的城市。
宣天的鑼鼓聲,嗩呐聲作響,街上表演的人都在賣力著,而這其中還不乏一些不雅之事。
這三天沒有任何的限製,隻要你想,可以把內心的邪念徹底釋放。
魔羅刹最喜歡婚禮,因為一切的折磨在他的眼中都是無上的喜悅。
哀嚎聲不斷地連成一片,一些作為食材的人已經被處理了。
一些妖物們已經等不及了,直接開始吃涮涮鍋。
魔羅刹咳嗽著,一步步的走到白芸身後,眼神邪惡道。
“快點下去吧,你們也是,一些人已經等不及了。”
白芸冷笑著,轉身帶著一眾臉色鐵青的女人們下樓。
魔羅刹狂笑著。
“這光景無論看多少次,都是如此的愉悅。”
隨後魔羅刹走到了新娘身邊,拖著她小巧的臉蛋。
“嫁給本尊,你不開心嗎?”
新娘咧嘴笑了,然而一滴淚水還是奪眶而出,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