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為何這般吵鬨?”
魔羅刹滿頭大汗,四周圍是漆黑的壁壘,這是魔羅刹的悟道之地,一座由煞氣石打造的煞魔塔。
四壁上全都是猙獰的人形,他們正在遭遇某種痛苦。
斬首,火燒,水淹,剜心,剝皮,拆骨,碾碎......
塔內空間巨大,中間的地方,供奉著一尊漆黑的雕像,無臉半蹲著的某種動物,看起來好像馬,又像犬。
嘴巴的地方,有著交錯縱橫的牙齒,沒有眼睛。
蕭然寫靠在雕像前,魔羅刹半蹲在地上,手裡握著焚影,他已經氣喘籲籲了。
“快點吧,時間不多了,他們已經計劃好一切了。”
魔羅刹抬起頭,長發垂落,他表情猙獰的問道。
“你告訴我的方法真的行得通麼?”
魔羅刹還是無法拔出焚影,他十分的惱火,蕭然詭異的笑道。
“你就這麼點能耐麼?就那麼害怕麼?”
“誰說我怕了,那種廢物,我根本不需要那麼拚的,即便是.......”
魔羅刹閉嘴了,他看到蕭然臉上的輕蔑和憤怒。
蕭然一步步走到魔羅刹跟前,蹲下後說道。
“你內心已經開始在膽怯了,80以上的生命等級,每一個等級如同煉獄,一個比一個困難。而你看不到登頂的路,所以你在迷茫,你所選的路,是對是錯!”
魔羅刹瞪大眼睛,凝視著蕭然身後的神象,顯得十分懼怕,蕭然微笑著看向了雕像,猛地蕭然移動到雕像跟前。
“你要乾什麼,那可是災厄之神的神象啊!”
魔羅刹眼神驚恐,他起身舉著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蕭然獰笑著指頭已經扣入了雕像的身體。
好強!
魔羅刹驚愕的看著神象一點點碎裂,隨後砰的一聲直接四分五裂,神象碩大的腦袋落下,砸在地上,蕭然一腳踩住。
轟的一聲,神象的腦袋炸裂了,碎石飛濺,魔羅刹跪在了地上,雙腿發軟,全身發毛,他驚懼不已。
“這是神在世間的化身,你怎麼敢對神如此不敬?”
“那又怎麼樣?”
蕭然釋然的笑了起來,魔羅刹不斷吞咽著,他緊張到握著劍的手仿佛石化,不聽使喚的開始顫抖起來。
這可是降神石打造的,想要破壞沒有90以上的生命等級是不可能的。
“你究竟是誰?”
“不用那麼害怕的。這樣的破石頭,你要多少有多少。世間到處都是,神不會知道的,因為他們早已沉睡了。”
魔羅刹眉頭緊皺,蕭然緩步過來,拉起了魔羅刹來。
“我為神工作了上千年,我當然知曉一切。”
“怎麼可能,我才見過神不久。”
魔羅刹退步了,蕭然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把頭湊了過去,眼神嚴肅的說道。
“如果神真的有感應的話,我們兩現在已經變成灰燼了。不要去被那些還未到來,虛無縹緲的東西,影響了心智。一旦害怕了,你便輸了。”
魔羅刹眼神回避了,蕭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想要跑的話,我可是不答應的。”
魔羅刹無法掙脫蕭然的手,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你的目的是什麼?”
“取而代之!”
魔羅刹怵目驚心的連連後退,蕭然冷笑道。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保證讓你活下來的。”
蕭然說完鬆開手,魔羅刹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蕭然露出了狂傲的神情,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中透著癲狂。
“時代已經不同了,沒有人可以永遠高坐在山巔,俯瞰眾生,隨心所欲!隻有把一切拉下來,這乏味沉悶,無趣貪婪,腐朽破敗的世界才能迸發出原本的光芒!”
“你瘋了麼?”
魔羅刹咆哮了起來,蕭然眼神陰冷輕蔑的盯著魔羅刹。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我怎麼說,你怎麼做。我會把所有家夥都拽進來的,這場賭局才剛剛開始而已!哈哈哈.......”
魔羅刹眼神無比恐懼,猛地他放下了手裡的焚影,轉身飄了起來,但蕭然卻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一陣怪異的轟鳴聲,魔羅刹身上的一團團火焰撲向了蕭然,人臉火焰在還未碰到蕭然的瞬間,已經碎裂了,隨後迅速消失。
蕭然踏空一步步逼近。
“場外的觀眾席上,有不少人歡呼著,吆喝著,他們渴望場內的選手廝殺,分出勝負,流乾血淚,以滿足他們那微不足道的趣味心,把他們全都拉進來,會如何呢?你跑不了的。”
魔羅刹眼神暗淡了,蕭然伸著手拍了拍魔羅刹的肩膀。
“你自以為的那點惡,在我的眼中微不足道,真正的惡你見過麼?哈哈哈,放輕鬆點,既然知道自己是惡人,就要拿出對應的覺悟來。如果隻是一味的躲在殼中,你的道也到此為止了!”
......
“踏馬的,你這味不對啊。”
“哪不對了大爺,我家祖上七八代就在做了。”
“反正不對,我去過很多地界,都嘗過這老壇臭豆腐,你這個做法肯定不對。”
“大爺你消消氣,城內的人吃了都說好。”
李若曦拎著籃子,一身淡雅藍色的紗裙,看起來靚麗動人,趙長河戴著個豬頭麵具,戴頭上,主要是為了遮下頭發,手裡拿著根糖葫蘆。
李若曦嗅了嗅,確實有一股臭味,但好像確實臭得不正宗。
說味不對的人有臉,穿著華貴,看來是從其他地界來的。
魔羅刹的地界,北麵是一塊商貿區,其他區持有令牌者可以自由出入。
李若曦聽白芸說,是去年才開始開放的,因為三界城的三個主人給了魔羅刹巨大壓力,他才開放的。
李若曦問過白芸為何不從那邊出逃,白芸搖頭了。
因為那三個家夥和魔羅刹差彆不大,而且北方路途遙遠。
唰。
衣著華麗的男人拔刀了,老板嚇得跪地求饒,李若曦剛要上前,趙長河已經過去了。
“弄一塊我嘗嘗。”
趙長河把糖葫蘆插在桌子縫隙裡,一時間議論聲起,都說他們吃了好久老板家的老壇臭豆腐,味道都挺好。
衣著華麗的男人一時間愣住,隨即把刀架在了趙長河脖子上。
“麻的,敢觸大爺黴頭。”
砰。
趙長河瞪大眼睛,李若曦已經一記飛空膝擊,在砸中這人麵龐的時候,順勢用手肘夾住這人脖子,踩在桌上哢嚓一聲扭動,男人瞬間暈厥。
啊這......
“放心好了小趙,這招我用了上萬次了,熟得很。不會要人命的。”
趙長河拍拍手,吞咽一口。
我可不想嘗試,以後還是彆激怒她!
“小趙你還好吧。”
趙長河點頭,老板連忙跪謝。
眾人紛紛拍手,李若曦撿起籃子,臭豆腐上桌了,趙長河沾著辣椒麵,吃了一口。
味不對!
“大人,怎麼樣啊?”
“味道還行,就是......不夠臭,吃到嘴裡,沒那股子臭味齁鼻的感覺,更像是......普通豆腐放了七八天,還有點澀。”
老板解釋了起來,李若曦也嘗了一點。
“這味確實不對啊。這應該是油豆腐一類的。”
老板極力辯解了起來,說祖上因為戰亂逃到此地的,但祖宗當時從一個好人那學到了這門手藝,他們祖輩都靠這手藝賣臭豆腐為生。
此時趙長河弄了點水,把被李若曦弄暈的人澆醒。
這男人一聽說趙長河就是巡遊使,頓時就慫了。
街邊也過來一些從彆的地界來看熱鬨的人,趙長河迷糊了起來。
千裡吃瓜?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