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抱怨也還是要抱怨的。
“我沒打算放棄任務。”她說,“你抱怨怨種老板和怨種工作的時候難道就會立刻辭職嗎?”
哪個社畜沒在工作的時候罵罵呢,但罵兩句就辭職的還是少數吧。
姚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等一下。”張佩感受到了某種不安,“你不會真的乾過類似的事情?!”
“也不算是。”姚有些無奈,“第五快穿公司是一個正規公司,但並不是所有公司都和它一樣正規。”尤其是那些同樣垂涎功德但卻不願意付出太大成本的。
黑公司一茬一茬的。
騙子也一茬一茬的。
姚不幸就是被騙了的那個。
當然他也沒有讓騙子好受。
張佩聽懂了:“也就是說,你確實在發覺怨種老板給你安排了很多怨種工作之後直接怒而辭職,對方對你打擊報複,結果事情鬨大之後對方被發現是騙子?”
姚:“……”
張佩:“我記得我大四有一節關於如何判斷工作是否是騙局以及發現工作崗位詐騙之後應該怎麼處理的課程,該課程雖然隻有三節但是是必修。
“而且聽聞這節課在我大三之前雖然也有但是是選修來著,據說是因為什麼事件突然變成必修的,該不會和你有關吧?”
姚:“……”
天地良心,張佩純粹是開玩笑,誰知道姚聽完之後沉默良久,張佩漸漸有了不好的預感。
“真的和你有關?!”她聲音往上飆了八度。
“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張佩微笑臉:“我就是想知道,您到底是為什麼來帶我這個小菜雞?”
她對自身有著比較明確的認知,無論哪一方麵都算不上出眾。姚能以一己之力將一串兒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似的數十個騙子集團全打掉,就職後怎麼會被安排來帶她?
尤其是,據她所知,姚不是輔導員一樣帶一個班,更像是當年的研究生導師隻帶了一個學生。
這很不尋常。
“沒有為什麼。”姚敷衍她,“我拿了很大一筆賠償,足夠我以後生活所需,工作成了消遣,那不是想乾什麼乾什麼?
“你腦子相對來講轉的還算快,和你共事不吃虧。”
肯定不是實話。
可緣由如何是姚的私事,他不想說,張佩也不能逼他。
“算了。”張佩泄氣。她還不如關心關心自己。
她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溫度計:“地暖還燒著,但這幾天溫度明顯比不上之前了。”
北方有些地方冬天室內氣溫能達到二十三四度,這兩天已經降到十七八度了。
“外頭再冷一段時間可能就隻有十四五度了。”
“寒潮一直在南下。說不定今年南方也能看見大雪?”
“珠江流域最低氣溫應該和往年你這裡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