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浮在水麵上,雙腿輕輕擺動,靈活得猶如人魚,他手中的藍寶石胸針在水的浸潤下更加顯得光彩奪目。
藍寶石的純淨度很高,寶石的個頭也很大,純銀的底座上鑲嵌著碎一些的寶石,在燭光一下閃閃發光,胸針的造型典雅大氣,不像是女子的配飾,倒像是男人的。
這枚胸針的確是男人的,它原來的主人是赫爾曼親王,是赫爾曼親王在塞納換衣服來時的路上塞給塞納的,讓塞納多看著點女皇陛下,讓女皇陛下彆和薩沙太親密了。
“你告訴我啊。”謝執手裡拿著藍寶石胸針在水裡用腳踢著水道。
蹲在水池邊上的塞納伸手,一把抓住了水裡謝執纖細的腳踝。
腳踝被人拎起,纖細瑩白的小腿露出水麵,浮在水麵上的謝執瞬間失去了平衡,手裡的藍寶石胸針從掌心滑了下去,而他自己也沉入了水中,在塞納鬆開他腳踝的時候的他才重新站了起來。
“咳咳。”謝執背對著塞納大聲咳嗽,他濕潤的金色長發此時正服帖地貼在他白皙的背部,水珠不停從他的身上落下,流過優雅纖長的脖頸,流過漂亮挺拔的脊背,劃過精致的腰窩,最後隨著尾椎骨重新彙入池水之中。
“你做什麼?”謝執咳完後回首大聲地問道。
可是他此時眼尾發紅,眼睛似乎還有淚光,質問起來仿佛一絲氣勢也沒有,更讓他看起來柔弱可欺,像一朵可以被人□□的玫瑰花。
“玩夠沒有?”塞納摘下白色的手套,親手為謝執拭去眼角咳出來的淚珠。
謝執看著塞納,俏麗的眼尾露出幾分笑意,他伸出潔白的雙臂環住塞納的脖頸,在塞納的耳邊低聲笑著道:“沒有玩夠哦。”
話音落下,謝執便帶著塞納往水裡倒去。
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砸出了巨大的水花,此時謝執擁著塞納沉入水底,金色的長發在水中往上漂浮,與塞納黑色的長發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張密密的網,要將他們兩個人一同裹進去。
“真漂亮。”謝執伸手去觸碰塞納的眉宇由衷地說出了他的真心話。
塞納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無論他的筆下畫過多少美人,他們都比不上塞納,這種美是超越了次元的。
“謝謝誇獎。”塞納伸手攬住了謝執的腰,然後一個用勁將二人從水裡帶了出來。
在水裡說了話的謝執不由趴在塞納身上輕輕咳嗽,眼尾的薄紅似乎又豔麗了幾分。
“你這是在自作孽。”塞納將謝執貼在臉頰上的長發撩到了耳後。
而謝執卻是將自己剛剛撈起來的藍寶石胸針放在了塞納手裡道:“說吧,這是誰給的。”
塞納垂眸看著手心裡熠熠生輝的藍寶石胸針道:“赫爾曼親王給的。”
“哦?”謝執踮腳,努力將自己和塞納的距離縮短用戲謔的語氣問道,“那你有享受到作為女皇身邊紅人的待遇嗎?”
“比如,有人給你行賄。”謝執說著手放在了塞納手心的那塊藍寶石胸針上。
塞納看著謝執那雙滿是戲謔的碧綠雙眼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塊寶石胸針是誰給我的嗎?想讓我做什麼嗎?”
“不想知道。”謝執不再踮腳,距離一下子便與塞納拉開了。
“不過既然是賄賂,見麵得分一半。”謝執轉身說道。
“那我用這塊藍寶石給陛下做首飾好不好?”塞納看著手裡的藍寶石胸針說道。
“不好,我不喜歡藍寶石,我喜歡鴿血紅,要紅得像流動的火那樣的寶石。”謝執回頭頭道,“你能給我嗎?”
一塊紅如流動跳躍的火的寶石,其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了塞納手中的藍寶石胸針。所以,謝執簡直是在獅子大開口。
沒有等塞納說話,謝執便抓住他拿著藍寶石的右手道,“不能給就乖乖給錢吧。”
“下一次如果有人對你行賄,記得要分我一半哦。”未了,謝執又開口補充道。
“好。”塞納將藍寶石收好後說道。
謝執也不知道塞納究竟是答應了什麼,但是謝執知道自己穩賺不虧。
“真的不想知道行賄我做什麼嗎?”塞納看著將水澆到自己身上的謝執。
“你想說就說。”謝執頭也不回地說道。
下一刻,塞納走到謝執身後伸手握住了謝執的長發,將罐子裡的發膏抹在了金色的長發上。
他的動作輕柔,不徐不疾,讓謝執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赫爾曼親王給我的。”塞納澆水衝掉謝執頭上的泡沫,然後為他的頭發抹上玫瑰精油道,“他讓我看好你,免得你喜歡上薩沙。”
說著,塞納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當人愛上另外一個人,總是這般患得患失,赫爾曼親王擔心誰也不用擔心女皇,可是他還是給了自己藍寶石胸針用來賄賂他。
“人類的感情真是有趣。”塞納評價道。
謝執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披上浴巾走出浴池道:“是啊,的確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