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哢哢,哢哢哢。”
謝執麵前的瓜子殼堆了一小堆,這聲音也引起了弗洛伊他們的注意。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種地方磕瓜子!”弗洛伊尖聲問道。
隻見謝執把瓜子殼往地上一吹,然後看著希亞三人道:“我還想問你們在這裡搞典籍新解讀是怎麼回事?”
“白慘慘的蠟燭,白慘慘的布簾,加上白慘慘的玫瑰花,不曉得的還以為在給誰開追悼會。”
“你們不會是期待光明神死吧,想要通過至理來取代光明神的地位吧,你們好可怕呀!”謝執露出害怕的表情道。
話音落下,隻見赫爾曼親王的麵色不善,希亞連忙道:“追求至理成為神明,並不是取代光明神。”
話音落下,一名玩家開口陰陽怪氣地說道:“誰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明就是光明神,你想成為神明不得先對光明神下手。”
“不是的!”希亞大聲反駁,“至理學會的一切理念都是基於對宗教典籍新的解讀之上。”
“哦?不如你來說說你有什麼新的解讀?”謝執笑著開口說道。
希亞看向謝執,隻見他長得分外漂亮,身上的衣料也不是尋常貴族能夠穿得起的,但是身上卻沒有佩戴家徽一類的裝飾物,讓希亞一時間拿不準謝執究竟是什麼身份。
“講不好,可是會死人的哦。”謝執歪了一下頭勾起殷紅的嘴角笑著說道。
希亞麵對謝執心中生出了比麵對赫爾曼親王還要強烈的懼意,於是他磕磕絆絆地按照巴頓公爵為他們解讀的那樣依葫蘆畫瓢般地說給了在場的所有人。
巴頓公爵對宗教典籍的解讀雖然是建立在這些典籍之上的,明麵上捧著光明神,但是仔細捋捋就會發現巴頓處處針對光明神。
在場的玩家都是老人精了,他們怎麼能夠聽不出這綠茶味衝天的解讀裡麵藏著什麼東西。
光明神是不公正的神明,唯有至理才可以給所有人公正。
“光明神雖說眾生平等,但是至理卻可以交給人公正與平等,才能夠實現真正的平等。”希亞開口說道,“因此,至理才可以讓人成為神明。”
“異端。”聽完希亞的解讀,赫爾曼吐出了這兩個字。
霎時,希亞的臉色蒼白,在這個時代被打為異端,可是要遭受火刑的。
“我們不是異端,隻是我講得不夠明白而已,若是換做會長來解讀,一定能夠讓你們明白這些典籍就應該這樣解讀。”希亞連忙道。
弗洛伊則是開口道:“我們至理學會的理論就連教皇抖認可,怎麼會是異端,至理學會可是教皇親手成立的!”
“親手成立的又如何?全部帶走。”赫爾曼親王道,他已經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了,不想再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赫爾曼親王要帶走我們!那也要說明白我們是什麼罪名,我們中一個是教會的神職人員,兩個是彆國貴族,想要逮捕我們也要有一個理由。”艾斯特起身說道。
隻見坐在最後排的謝執將瓜子仁塞入自己的嘴裡道:“罪名,不敬神明,曲解神明本意。”
“帶走!”
赫爾曼親王一聲令下,軍人們如潮水一般湧入,將這三個人堵住了嘴綁了起來。
希亞以為這麼大的動靜能夠讓聖光大教堂裡的紅衣主教聽見聲音趕過來救他們,然而到他們被帶走,紅衣主教一直都沒有出現。
第二天造成,紅衣主教從床上醒來,太陽已經升到正上空,與他同樣起床的還有教堂內的神職人員。
緊接著,紅衣主教又聽見了至理學會三人被赫爾曼親王帶走的事,聯想到昨晚遊雲給他倒的茶,紅衣主教很清楚自己被人下了藥。
於是,他讓人去抓遊雲,自己則是連忙進皇宮見女皇陛下。
女皇的書房中,謝執交疊的雙腿看著麵前的來人。
麵前的紅衣主教甚至連禮都沒有行就開口質問:“陛下,至理學會是光明教會的組織,裡麵的人也不應該是你能抓的,至少應該經過我的同意。”
隻見謝執慢條斯理地說道:“人,我想抓就抓,難道我還要挑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