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我接到了大父的《求賢令》,於是便率領大軍來到了此處。”
嬴稷的話,令嬴渠梁手底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他們君上的《求賢令》還有這般神奇的效果嗎?不僅將其餘國家的士子給招來了,甚至還將後輩也給招來了!
秦惠文王是誰,他們不知道,但嬴駟是誰,他們知道啊!嬴駟不就是他們秦國剛剛年滿三歲的小太子嗎?
眼前這人是太子駟的兒子,他們秦國的下下代國君?
這時,嬴稷命人展開的那封《求賢令》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與發往六國的《求賢令》不同,這封《求賢令》的周圍泛著一層金光。
親眼見到如此神異的事物,這下子,在場的秦國大臣們終於相信眼前的嬴稷真的是自家君上的後代了。
嬴虔不由大笑三聲,暢快地道:“蒼天有眼,天佑我大秦!”
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眼前這名弟弟的後代都替他做了,實在痛快!
嬴渠梁命人將年幼的太子駟帶了上來。
此時,嬴駟還是個嫩生生的小包子,他似乎剛睡醒,被帶上來的時候,還有些懵懂。
他抬起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精準地定位到嬴渠梁身上,脆生生地喊了聲“阿父”。
看到兒子如此可愛的模樣,哪怕是總是麵帶愁容的嬴渠梁,也收起了臉上的憂慮之色,眼中流露出些許笑意。
嬴渠梁從仆從的手中接過了嬴駟,摸了摸兒子的頭。
隨後,他將年幼的嬴駟遞到了嬴稷的麵前:“這便是我秦國太子嬴駟。”
也是嬴稷口中……他的阿父。
小小的嬴駟疑惑地瞅著眼前的嬴稷,不明白阿父為什麼要將他遞到這人的麵前。
他牢記著阿父與他說過的話,有人向他行禮,他要對那人說“免禮”。
然而他等了又等,也沒等到麵前之人向他行禮。
這也讓嬴駟鼓起了腮幫子:“你怎麼還不向我行禮呀?”
那他的台詞到底還要不要說啦?再不說,他待會兒又要忘詞了!
嬴稷看著眼前同他孫子差不多大的小小的阿父,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對著比他年輕了不少的大父,還可以恭恭敬敬地執晚輩禮。因為不論如何,此時的大父已經是一國之君,大父遠比看上去更加的成熟穩重。
可麵對眼前的小奶娃,嬴稷的這聲“阿父”,是真的叫不出口。
他伸出手,在嬴駟疑惑的目光中,戳了戳他肥嘟嘟的小臉。
“放、放肆!”嬴駟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他開始揪著嬴渠梁的袖子,跟嬴渠梁告狀:“阿父,他、他……”
嬴渠梁憐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命仆從將他抱了下去。
嬴稷興許的確是嬴駟之子,但那也是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