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正在降臨,鮮血一點點流儘,享受最後的晚餐吧。——高木涉!」
鮮血淋漓的畫麵中,兩個人影靜靜的躺在其中,這種暗示意義極重的插畫,讓望月不由想到美和子和小蘭躺在血泊中的畫麵。
不過高木怎麼會發來這樣一張圖片呢?
他現在應該待在小蘭身邊,防止風戶京介鋌而走險,難道有意外發生。
望月和諸伏對視一眼,不在等後方趕來的大部隊,兩人越過擁擠吵鬨的人群,快速衝向樓梯。
「高木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電話也不接?」
目暮警官按住被大風刮的岌岌可危的帽子,呼啦啦帶著一幫人,匆匆從地下停車場趕過來。
他們也收到了高木發的訊息,可是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聽,為了不讓風戶京介警覺,他們一路上連警燈都沒有打開。
那把用來阻擋硝煙反應發生的雨傘已經被警方取過來了,傘的頂端被人開了一個口子,正好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的手臂通過。
風戶京介當時就是拿著這把傘,在停電的檔口,利用提前放在衛生間櫥櫃裡的手電筒,讓小蘭成了他殺人的棋子,害得佐藤到現在還在手術室裡躺著。
想到這裡,目暮警官皺起眉頭,這次絕不能讓他逃脫。
安排好人員守在大樓的各個出口,防止風戶京介意外逃脫,自己則帶著白鳥幾人往樓上走去。
在望月的提醒下,檢試人員又從新檢查了一遍酒店的衛生間,最後從男廁所隔間內側的一個門把手上發現了風戶京介的右手指紋。
緊接著又在下水管道中發現了被剪碎的塑膠手套殘片,上麵雖然提取不到指紋,但沾染上的硝煙卻是磨滅不了的。
這將是他犯罪時無法推脫的事實!
案件進行到這裡,可以說就算沒有小蘭的供詞,他們也完全有證據將這個殺人凶手捉拿歸案。
「高木,你怎麼在這裡?」
望月喘著粗氣看著站在樓道口發呆的高木涉,沒好氣的問道。
這家夥發了一條似是而非的簡訊,自己倒跑到這裡躲清閒,不知道她為了儘快跑上來,連電梯都沒來得及坐。
「望月大師,現在隻有你能救小蘭了,拜托你一定要幫幫她!」
毛利小五郎頂著紅彤彤的大眼睛,將準備答話的高木擠到一邊,可憐兮兮的向望月哭訴。
他實在不能接受小蘭失去記憶的樣子,隻要能讓小蘭恢複以前活力四射的樣子,就算讓他以後不喝啤酒也可以啊。
「實在不行的話,就麻煩您把那些驅邪除魔的符都給小蘭用上。」
毛利小五郎像是一隻即將渴死的魚兒,將唯一的希望放在望月身上,兩隻手臂緊緊的搭在她的肩頭,直晃得望月頭疼。
「毛利先生,那小蘭同學現在在哪裡,你們怎麼沒有陪著她。」
諸伏將望月從毛利小五郎的鐵拳下解救出來,看著滿滿當當站在走廊中的幾人問道。
他不認為現在這種情況下,毛利夫婦會讓自己的女兒單獨待在病房裡,除非是……
「風戶醫生說有一種辦法可以嘗試讓小蘭想起過去的記憶,讓我們都在外麵等候。」
高木終於突破了毛利小五郎的防守,插空回了諸伏一句。
「小蘭和風戶京介待在病房裡有多長時間了?」
望月沒好氣的揪住高木的衣領,就知道又出問題了。
「差不多有十分鐘吧,嗬嗬!」
高木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望月警部,有些心虛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