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們隻能幫幫他,讓他早點認清事實。”
左執事腦海一震,已明白了很多事。
他感覺自己的嗓子,似乎變得愈發乾澀:“所以,會長您,是想借譚力和趙鷹之手,讓他徹底陷入絕望,認識到自己的力量有限?”
夏秋水淡淡一笑:“人往往便是這樣,提前為他遮擋風雨,他不會珍惜。
唯有讓他遭受風暴襲擊,陷入絕境,我們再出手,他才會真正感激,我們也才能得到他的忠誠。
我們不是不能出手,但想讓我們出手,必須是淩雲感到絕望,主動開口求我們!”
“可是”左執事艱難道:“淩先生是個聰明人,我們這樣做,恐怕瞞不過他。
到時他即便不說,但心裡也會知道,我們是故意這樣做,萬一他留下心結”夏秋水擺擺手,將他打斷,不以為然道:“他知道也又如何,在絕境之中,他隻能乞求我。
至於心結?
等他加入天南商會,體會到加入天南商會的好處後,這點心結根本不值一提。”
熬鷹!夏秋水的行為,讓左執事想到兩個字,那便是“熬鷹”。
很明顯,夏秋水這是將淩雲當做桀驁的鷹,在用“熬鷹”的手法,嘗試馴服淩雲。
正常情況下,恐怕真沒幾個人,能抵擋得住這種手段。
但左執事的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在天南武道館內,那個少年的身姿。
不真正近距離的接觸,永遠無法體會到,那個少年究竟有多可怕。
那樣一個少年,會是鷹嗎?
若真要用一種獸類來形容淩雲,那麼左執事覺得,淩雲不是鷹,而是龍!龍,不可馴服!左執事心中,莫名的有種擔憂。
隻可惜,彆說他現在還隻是執事,哪怕他已成為長老,在夏秋水麵前,依然是人微言輕。
左執事隻能一歎。
他很清楚,無論他說什麼,都意義不大。
夏秋水不可能因為他改變意誌。
牧州。
玉山城。
淩雲站在城牆上,眺望遠方。
他身邊,朝顏也在。
“先生。”
朝顏恭敬道:“雷神山襲擊白鹿宗之事,我清虛宗已知道,若雷神山再有報複,我清虛宗願與先生共存亡。”
淩雲道:“你們清虛宗,就不怕被我連累滅門?”
朝顏微微一頓,但隨後還是道:“當然怕,可有些事,怕也沒用。
我清虛宗能有今日之輝煌,都是因先生而起,在外人眼裡,清虛宗與先生您,也必然是一體的。
若先生您擋不住雷神山,那麼我清虛宗,事後肯定也會遭遇清算。
無論從恩情,還是從生存來看,我清虛宗都隻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與先生您站在一起。
我知道,在雷神山麵前,我清虛宗的力量,其實很微不足道。
能不管怎樣,哪怕是能儘一份力,我清虛宗也在所不辭。”
“朝顏,朝東來選擇讓你來當清虛宗宗主,的確是一件明智之舉。”
淩雲感歎道。
朝顏雖然年紀不大,但他可以肯定,即便一些老怪物當宗主,都未必有朝顏這麼明智。
“我要求不高,隻要能做到不讓先生失望,便已心滿意足。”
朝顏道。
“對此次雷神山之事,你可有什麼特彆想法?”
淩雲轉移話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