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淩雲,實在太氣人。
見弟子這樣,明顯是在言語上鬥不過淩雲。
呂滕隻能出麵:“淩雲,你想直接和我鬥丹,這是不可能的。你連我的弟子都還沒戰勝,卻想向我叫囂,不覺得可笑嗎?”
淩雲不禁一陣無語,隨後歎道:“你們師徒兩,還真是一脈相承,都這麼喜歡給自己加戲。”
呂滕表情微僵,接著就聲音冰冷道:“淩雲,在這胡攪蠻纏有意思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與其廢話這麼多,不如直接與我弟子鬥丹。
還是說,你其實根本就是心虛,沒有膽量與我弟子比鬥?”
“真是笑話。”
這時,黎墨開口了,“呂滕,請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你弟子想鬥丹可以,我不怕跌麵子,讓他和我鬥。”
“黎墨,你什麼意思?要以大欺小?”
呂滕冷笑。
“非也。”
黎墨神色不屑,“我尊先生為丹道之師,在我心目中,先生便是我的長輩。若有人要挑戰先生,那自然應該先過我這一關。”
“你在說什麼?”
呂滕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黎墨,你是不是瘋了?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你在這說他是你師父?”
“不,你錯了。”
黎墨道:“隻是我尊先生為師,雖然我想拜先生為師,但還沒這個資格。”
“可笑,他何德何能,能成為你的師父?”
呂滕大笑,“黎墨,你想維護他便直說,何必采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計謀。”
黎墨麵色一冷:“閉嘴,呂滕,雖然你丹術在我之上,可先生絕不是你能汙蔑的。”
呂滕依然不信,嘲諷道:“你說你尊他為師,那你敢不敢對他下跪,以此來證明你說的是真話?”
聽到這話,四周其他人也都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顯然人們都認定,黎墨這樣說,就是為了維護淩雲,讓淩雲不用和於弘方鬥丹。
所以,黎墨是斷不可能給淩雲下跪的。
在丹道界,對傳統習慣,比其他行業都更重視。
隻有對真正的師輩,煉丹師才會下跪行禮。
而一旦下跪,也代表著這個煉丹師,是真的把另外一個煉丹師當做老師。
將來再想反悔,那便是欺師滅祖。
人們斷定黎墨不可能為了給淩雲出麵,就真的允許淩雲這麼個小輩,永遠淩駕在他頭頂。
那樣的話,黎墨將會真的一輩子被淩雲壓著。
正當人們都這樣想時,黎墨卻是平靜道:“我真心視先生師,就算先生看不上我,他對我也依然有傳道授業之恩,隻是對先生下跪而已,我又有何不敢。”
他這話絕非隨口說說。
在杏花村時,淩雲不僅用丹術征服他,還先後在他麵前煉製青靈丹和啟生丹。
這在某種程度上,淩雲就等於是在傳授他丹術,他也的確從中獲益匪淺。
當即,黎墨言語說罷,便直接要對淩雲跪下。
但他跪到一半,就被人阻擋。
“先生?”
黎墨抬頭看向淩雲。
阻攔他下跪的,正是淩雲。
其他人見狀,臉上戲謔之色都更濃,愈發認定,黎墨和淩雲就是在演戲。
“黎墨,你怎麼不跪了?”
呂滕嘲弄道。
黎墨和淩雲都沒理他。
前者眼裡,流露出一絲委屈,以及深深失落。
難道他在淩先生心中,就這麼沒地位,連下跪的資格都沒?
似乎看出他想法,淩雲一陣無奈,然後正色道:“黎墨,你真的視我為師?”
黎墨一愣,接著目中重新煥發光芒。
他預感到,自己可能誤解了淩先生的意思。
“當然。”
黎墨激動又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