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鸞車,我很快就要回魏家。”
魏睦寧白了淩雲一眼道。
“沒有錯。”
淩雲正色道:“許久未見魏伯伯和魏伯母,他們在我年少時沒少照顧我,我既然來了崇明城,又豈能不去拜見他們。”
魏睦寧瞪大眼睛:“你真要去我家?年少時,你見到我父親,就像老鼠見了貓,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現在你居然要主
動去拜訪他?”
“人總是會變的。”
淩雲笑道。
魏府。
在大廳之中,一個膚色微黑的男子坐在太師椅上。
男子身邊,站著一個容貌秀氣,看起來與魏睦寧有幾分相似的婦人。
“建功,此次太元領各大家族恐怕都會和蘇家合作,我們要如何處理此事?”
美貌婦人說道。
“哼,有什麼好處理的,以前是怎樣就繼續怎樣,我魏家,不會與他蘇家合作!”
男子冷哼。
這男子正是楊家掌舵人魏建功。
美貌負責則是他的妻子盧思穎,後者是魏家僅次於魏建功的高手。
“這一眨眼,便已是十多年過去。”
盧思穎歎息道。
“彆說是十多年,就算再過百年千年,他蘇家也彆想抹掉他們做的虧心事。”
魏建功道:“雪顏雖非你我親妹子,但感情絲毫不遜於親妹子。
而他蘇家,當年是蘇天華求著要娶雪顏,蘇天華也再三保證,豁出性命也要保護好雪顏。
可結果呢?
雪顏才嫁過去十幾年,就香消玉殞,想想我便心痛!”
盧思穎沉默不語。
提到衣雪顏,她同樣覺得傷感。
那時何等天資縱橫之人。
她已被人說成是天賦絕頂。
但她很清楚,與衣雪顏相比,她的天賦真的遜色太多。
“最可氣的還是蘇劫那混賬東西。”
魏建功憤懣不平,“當年雪顏之死,這小子可是‘功不可沒’,不是為了救他,顏兒怎麼可能會中計,從而被人伏殺。”
盧思穎再次歎息。
身為母親,她其實能理解衣雪顏的想法。
換做她也會這樣做。
她更耿耿於懷的,是蘇劫好歹在魏家住了五年。
可離開魏家後,蘇劫卻從未與他們聯係過,連一封信和一道靈符都沒。
而且這小子的名聲極為惡劣。
想到當年那個小男孩,竟成為紈絝敗類,她就覺得難受。
“老爺,夫人,大小姐回……回來了。”
就在盧思穎歎息之時,門外傳來下人的彙報聲。
隻是平日裡,魏睦寧回來是很正常的事,可今天彙報的下人,聲音竟有些結巴。
魏建功和盧思穎倒也沒有多想。
可很快,他們的臉色就變了。
沒過多久,魏睦寧就從門外走來。
然而,在魏睦寧身邊,居然還跟著一個黑衣青年。
這讓魏建功和盧思穎極為驚訝。
要知道,魏睦寧非常的宅,卻平日極少與異性接觸,更彆說將異性帶回家來。
今天這真是破天荒了。
盧思穎更是下意識打量起這黑衣青年來。
第一眼,她覺得這青年的模樣,似乎有些熟悉。
但她也沒細想,隻覺得這青年模樣端正,氣質更是從容不迫,看了就讓人心生歡喜。
“睦寧,這位是?”
盧思穎當即滿懷期待的問道。
“晚輩蘇劫,見過魏伯伯和伯母。”
沒等魏睦寧介紹,淩雲便主動說道:“十多你未見,伯父和伯母風采更勝往昔,讓晚輩實在欣喜。”
旁邊的魏睦寧神情一陣緊張。
她實在不敢想象等下會發生什麼。
父母會不會直接將蘇劫掃地出門?
她真的深表擔心。
盧思穎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但一看到魏睦寧的模樣,她立即便意識到什麼,霎時愣愣的看著淩雲。
怪不得她覺得這黑衣青年似曾相識。
這小子,不就是蘇劫嘛!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丈夫剛聊到蘇劫,結果蘇劫這家夥,居然就跑到他們麵前來了。
魏建功之前對淩雲還有點興趣。
當得知淩雲是“蘇劫”後,他的臉色唰的就沉了下來。
對“蘇劫”的惡劣名聲他清楚得很。
這樣的家夥,怎麼會跑到這來?
他嚴重懷疑這是不是蘇家故意的,是想讓這敗類來羞辱魏家。
換做是蘇劫本人,此刻必定會無比緊張。
淩雲卻是心生平靜,對盧思穎笑道:“伯母,不知晚輩能否進來?”
盧思穎也不是尋常女子。
她很快回過神來。
無論魏家對蘇府有什麼看法,蘇劫又是如何的敗類,基本的禮節還是要講的。
當即她就淡淡道:“睦寧,既然你帶了客人來,那你便自己好好招待下。”
她這態度,無疑充滿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