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鎮頗為熱鬨,來往的都是四麵八方的商隊和宗門。
這樣的地方,往往消息也很靈通。
淩雲正好能多了解一些事情。
一處酒樓裡。
淩雲品嘗著不同地域風味的美酒佳肴。
“你們可知,太元宗的真傳徐子昂,向魏家的魏睦寧求婚了?”
這時,旁邊有一些議論聲,吸引了淩雲的注意力。
太元宗真傳,向魏睦寧求婚?
隻是這樣,淩雲還不是很在意。
真正和魏睦寧熟悉的,是蘇劫!他與魏睦寧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感情。
魏睦寧即便嫁給彆人,淩雲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隨後的一些議論,卻讓淩雲皺起了眉頭。
“徐子昂那可是太元宗名列前五的天驕,他的祖父還是太元宗二長老。”
一個白衣男子道:“魏家若能與徐子昂聯姻,這無疑是好事。”
“可我聽說,這徐子昂是個性——無能。”
旁邊一人道。
“真的假的?”
其他人神色驚訝。
“千真萬確。”
旁邊人道:“徐子昂其實原來就有個妻子,成婚多年未懷孕,後來還遭遇徐子昂的暴力折磨,最終抑鬱而死。”
“這樣的人,魏家怎麼可能同意與他聯姻。”
人們吃驚道。
“這可由不得魏家。”
之前那白衣男子嘿嘿一笑道。
“難道還有誰能逼迫魏家?”
其他人不解,“魏家可是聖後的家族,也是崇明城當之無愧的霸主,就算徐家勢力不小,但和魏家相比還是差了不少啊。”
“因為此事,是聖主的意誌。”
白衣男子道:“正因魏家勢力太大,所以聖主決不允許魏家繼續做大,若魏家與其他強大家族聯姻,那恐怕會對聖主的掌控力都造成衝擊。
聖主讓魏睦寧嫁給徐子昂,就是為了削弱魏家,你們覺得,魏家能抵抗聖主的意誌嗎?”
其他人頓時說不出話來。
“閉上你的狗嘴,我徐家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忽然,人群中一個青年站了起來,冰冷的看著白衣男子。
“你徐家的事?”
白衣男子臉色一變,“閣下是徐家人?”
“不錯,我乃徐家徐子彙,徐子昂正是我堂兄。”
青年冷冷道:“現在你馬上給我掌嘴,這是對你敢討論我徐家之事的懲罰。”
白衣男子表情霎時劇烈變換。
但最終,他還是咬牙扇起自己的耳光來。
他終究不敢得罪徐家人。
啪啪啪……扇了大概五十個耳光,徐子彙這才道:“行了。”
白衣男子鬆了口氣。
卻在這時,一道劍光從徐子彙身後掠出。
噗!白衣男子的咽喉頓時被割斷。
“妹妹,你胡鬨。”
徐子彙喝道。
出手擊殺白衣男子的,是徐子彙身後一個年輕女子。
聽到徐子彙的嗬斥,年輕女子毫不在意,反而嘻嘻一笑:“此人竟敢那樣諷刺大哥,死有餘辜。”
“你們怎麼能這樣。”
坐在白衣男子隔壁桌的一個瓜子臉女子道:“剛才那人都已按照你們的話,自扇耳光,你們為何還要殺他?”
“你這是在質問我?”
年輕女子皺眉。
“你們行事如此過分,難道彆人還說不得。”
瓜子臉女子道。
年輕女子目光陡寒:“沒錯,就是說不得!”
說話間,她再次出劍,似乎要將瓜子臉女子也擊殺。
“住手。”
徐子彙卻是立即出手阻攔年輕女子,“妹妹,不得再肆意胡來。”
“哼。”
年輕女子極為不悅,一雙眼睛仍充滿殺意的盯著瓜子臉女子。
這時,徐子彙轉身對瓜子臉女子道:“這位姑娘可是王家的王悅?”
“是我。”
王悅沉著臉,“你們徐家是勢大,可我王家也不是能任你們欺負的小門小戶。”
“嗬嗬,王姑娘何必為了一個卑賤的平民武者,傷了我們的和氣。”
徐子彙笑道:“這件事,我妹妹是衝動了些,但事情已發生,再爭論也於事無補,不如我們將此事就此揭過?”
“你們太跋扈了。”
王悅怒道:“就算是平民武者,那也是一條人命,你們隨意殺人,難道連個交代都不想給?”
徐子彙的笑容漸漸消失。
“什麼狗屁王家。”
年輕女子更是憤怒道:“十幾年前,你王家或許還有點麵子,但如今你王家在太元宗的長老已隕落,你還敢跑到我麵前來裝蒜。
馬上給我滾,不然我讓你也掌嘴。”
“徐子彙,這便是你徐家的家教?”
王悅覺得很不可思議。
徐家族長好歹是太元宗二長老。
她本以為,這樣的家族,怎麼都得講點道理。
哪想到徐家人會這麼蠻橫。
而這時徐子彙的臉色已變得很冷:“王悅姑娘,我剛才和你好好說話,那是因為我願意給你麵子。
否則的話,你在我麵前什麼都不是。
可你似乎因此得意忘形,竟敢議論起我徐家的家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