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匕首,在黑白紅孤兒院,揮霍的差不多了,也該補充些存貨。
打的到天橋附近,我摸進了一個小胡同,三拐兩拐,來到一扇臟兮兮的門前。
門半掩著,裡邊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甚是悅耳。
我推門而入。
叮叮當當的打鐵聲驟然消失。
火爐前的人扭頭看了我一眼,又開始繼續捶打起鐵器來。
門內,是一間不大的鐵匠鋪。各種鐵料模具,密集地靠牆擺放。
火爐前,正在打鐵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
約麼兩米高,絡腮胡,身上的肌肉,像是鐵打的一般,棱角分明。
此刻,正將一柄大鐵錘,舞得虎虎生風。
“我要二十柄先前那種匕首,都開刃,其中十柄,給我開上血槽。”
我對精壯漢子道。
匕首開刃,能夠讓含鋼部分露出,讓匕首更加鋒利。
開血槽,則是為了匕首刺入敵人體內後,能夠更加容易拔出。
另外十柄之所以不開血槽,是因為我打算當做飛刀使用。
刺入敵人體內,匕首更難拔出的話,可以造成更大程度的殺傷。
男人沒有理我,依舊在悶頭打鐵。
“還有這些東西,你也幫我打造一下,圖紙我給你放這裡了。”
我將幾張設計圖從懷裡摸出,放在桌子上後,扭頭走出了鋪子。
這是我上次探險過後,構想出的幾種模型,對以後的探險,應該有幫助。
整個過程,精壯男人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但我知道,囑托給他的事情,絕對靠譜。
男人的名字叫‘啞巴’,至於真啞還是懶得說話,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
反正沒人聽過他說話。
他的工藝,在南都數一數二,隻可惜鐵匠這個行業,快要被時代的洪流淹沒了。
不知道‘啞巴’,遇到冷小露這個話癆,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我腹黑的想道。
走出鐵匠鋪,我本來準備回家。
但遠遠的看到天橋八爪魚般的橋身後,我忽然眉頭一挑:
我記得劉半仙就是在天橋底下擺攤來著。
老頭兒上次直播幫了我大忙,得好好感謝感謝他才行。
這麼想著,我到熟人開的當鋪裡,買了兩瓶好酒後,走到了天橋底下。
擱老遠,就看到一麵黃旗迎風飄搖。
上.書‘單身多年不用愁,世間姻緣我來牽’幾字。
這老頭兒,真是有夠騷包的。
我搖了搖頭,走近後卻發現老頭兒攤前,擠滿了圍觀的人群。
劉半仙這是又在表演虛空畫符的仙術不成?
又走了兩步,擠開人群後才看到……
老頭兒居然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對他又踹又打。
與他隨行的女人,想讓男人住手,但怎麼勸,都勸不住。
男人的身手,一看就是練過的。
出拳出腳,力道十足。
踢在人身上,毫不留情。
這是準備下死手的節奏!
劉半仙哼哼唧唧,被胖揍的夠嗆。
我頓時氣急,老頭兒雖然是我認的便宜師傅,但在直播途中,對我處處照顧。
他遇難,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我大吼一聲‘住手’,趕忙衝了過去。
可男人聽了我的話,不僅沒有住手,還挑釁似的單腳離地,重重踢向劉半仙腦袋。
我肺都氣炸,三兩步衝上前,一拳砸向他大腿麻筋。
男人聽風聲,知道我的厲害。
他冷哼一聲。
保持單腳撐地狀態,另外半隻本來踢向劉半仙的腳忽然右轉。
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圓規一般三百六十度轉體。
不僅躲過了我的一拳,腿還像鞭子一樣,從後方向我甩來。
“可惜了……”
我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旋即,猛地將手中的酒瓶,甩向男人的臉龐。
一千大洋的好酒,就這麼被我當做板磚來用。
拳腳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酒瓶。
‘啪’的一聲,酒瓶,重重落在男人臉上後,炸開了花。
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