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那隻黑貓,先前被他一鋤頭,敲的腦漿都出來了……
怎麼可能又活了過來……
包工頭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遠遠的聽到一聲貓叫。
聲音,是從建築內傳出的。
與此同時,豎在地上的禪杖,‘啪’的一聲跌落在地上。
陰風四起,鬼哭狼嚎。
“停工停工!”
包工頭臉色慘白,趕忙大吼道。
工地上的工人們,一個比一個迷信,聽到包工頭的叫聲,一個個愣在原地,都不敢繼續乾活了。
包工頭和鋼筋工一頓搗鼓,想將禪杖重新豎在地上。
但每次好不容易將禪杖埋進土裡,高樓內,就傳來一聲貓叫。
緊接著,禪杖就又筆直地落在地上。
如此反複幾次後,包工頭意識到了,是高樓裡的黑貓在搞鬼。
不解決掉黑貓,彆想正常施工了。
他撇了幾十根桃樹枝插在褲腰帶裡,給了鋼筋工一根。
隨後抄起鋤頭,帶著鋼筋工走進樓盤裡。
想將這隻作妖的黑貓錘死。
這一次,他準備把黑貓的屍體,埋在桃樹樹芯裡。
看這臟東西,還怎麼作妖。
包工頭將辟邪的樹枝,分發給樓裡的建築工人們。
一群人樓上樓下,瘋了似的去找那隻黑貓的蹤跡。
但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那隻黑貓。
叮當叮當。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六點。
有工人提議,到了下班的時間,不如先離開這裡。
包工頭也有些膽怯。
高僧曾經說過,過了六點鐘,再在這棟樓裡逗留,會招來不測。
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
忽然喵嗚一聲。
聲音,從三樓樓梯口處傳來。
清脆悅耳,帶著挑釁的意味。
那隻黑貓,就在三樓!
站在樓梯最上一層,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
腦袋上,滴答滴答。
往下淌著腦漿……
這隻黑貓,果然是包工頭先前錘死的那隻。
此刻邪物就在眼前,若是灰溜溜的離開,那就是怯場認慫。
一時慫,一世慫。
被臟東西氣勢上壓倒,明天保不齊要出什麼幺蛾子。
包工頭和工人們對視一眼,心裡跟明鏡一樣,提著鋤頭鋼筋,揮舞著桃木枝,奔上三樓,想結果了這隻黑貓。
瞬間,二十幾條大漢,將黑貓逼到了三樓的角落裡。
手裡拎著各種器械,劈頭蓋臉就要將黑貓砸成肉餅。
但黑貓蔑視地看了所有人一眼,怪叫一聲後,居然跳到了窗戶口,一躍而起,飛到了地上。
三樓的高度,就算是黑貓,應該也不會好受。
包工頭伸長了腦袋,想看看黑貓有沒有被摔死。
這一瞧不打緊,魂兒直接飛出了天靈蓋。
不遠處,不知從哪駛來一輛疾行的大卡車。
載滿了貨物。
轟隆隆的轟鳴聲,像打雷一樣,聒噪得人耳朵生疼。
刺啦一聲。
在包工頭的注視下,原本在小路上疾行的卡車,忽然偏離了小路,朝這棟建築撞了過來!
包工頭嚇得臉都綠了,他趕忙大呼小叫,想讓司機轉向。
但朝著駕駛室的方向一看,他頓時驚了。
駕駛員,居然坐在副駕駛位置……
正躺在座椅上呼呼睡覺。
駕駛位置,空無一人……
不,不能說空無一人。
駕駛位置上,坐著一隻,毛發漆黑的貓。
趴在方向盤上。
它的腦袋處,往外汩汩流淌著乳白色的腦液。
下一秒,一聲巨響。
大卡車直生生地撞上了建築。
二層以上的房間,全部坍塌。
鋼筋水泥,將位於三樓的工人們,全部掩埋……
大卡車司機,撞擊第一時間,變成一灘肉泥。
所有人,瞬間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