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馬誌強,異常濃鬱的氣息。
原來他的日記被你拿走……
放在了身上。”
楊柳恍然大悟。
她哆嗦著,從懷中摸出兩張,沾滿鮮血的紙,遞到我手中。
“日記,已經被我的血染紅了。
上邊的東西,已經沒有什麼識彆度了。
更何況這兩頁紙張,記錄的不過是穿過‘院長’的‘執念牢籠’,進入天壇的辦法。
你要這東西好做什麼?”
我一把奪過這兩張紙:
“我自有大用。”
情況萬分緊急,我來不及解釋。
說罷,扭頭就衝到井邊。
這兩頁日記……
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如果再沒辦法將‘腥紅之月’釣上來……
估計我們今晚,很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兩張紙,實在太輕。
被井底的氣浪吹的,根本飄不到井下去。
我急中生智,用紙張,裹了一塊石頭後,這才將其丟入了井中。
沉底後,‘腥紅之月’,又再度,緩緩上升。
這次,可不能再出簍子了。
我給紅鼻子一個眼神,他頓時心領神會。
劃著鐵窗,衝到‘院長’身邊。
上次釣月亮,就是她壞事,導致血月升到一半,就又重新落了下去。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這個老妖婆,擾亂了我們的計劃。
紅鼻子溜到‘院長’身邊後,提起鐵窗,就砸向‘院長’麵門。
‘院長’此刻,正忙著捏碎郭繁貿的腦袋,喂給王蛇吃。
看到紅鼻子居然又像蒼蠅一樣劃了過來,頓時氣急。
她伸出腿,一腳踢下。
腳尖,正好點在鐵窗的邊沿。
像杠杆一樣,讓紅鼻子緊握的鐵窗脫手。
紅鼻子虎口裂開,顧不上喊疼,縱身一躍,試圖將飛在空中的鐵窗重新抓住。
但‘院長’,絲毫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她將郭繁貿的腦袋擰下,當球一樣,用腳猛地一踢。
腦袋,帶著呼嘯的風聲,瞬間奔到紅鼻子胸口處,將他撞得一個趔趄。
紅鼻子瘋狂吐血,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此刻,血月從井中緩緩升起了大半,幾乎快要露頭!
‘院長’自然不能再等,她怒喝一聲,伸出手,就準備一個響指打下,讓血月,重新回到井底。
但……
就在她響指快要打響之際,一道人影,猛撲到她身前,將她給撲到地上。
自然是渾身浴血的紅鼻子:
“老妖婆,有我在,你他娘的,哪兒都彆想去。
老子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你耗。”
紅鼻子雙目猩紅,恨意滔天,宛若魔神一般。
他張開嘴,一口咬在‘院長’手腕上,從她手腕上扯下一塊肉來。
鮮血飛濺。
‘院長’頓時疼得大叫。
郭繁貿,再度從她圍巾內飛出,像麻繩一樣,纏住紅鼻子的雙臂和腦袋,就想將他給束縛住。
紅鼻子,臉紅脖子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紅鼻子對‘院長’的恨意,簡直比殺父仇人還深。
縱使被郭繁貿纏住,呼吸不得。
紅鼻子依舊暴躁無比,他又踢又踹,一時半會兒,還真拖得‘院長’無法做彆的事情。
這一耽擱,‘腥紅之月’,終於從井底,升了上來。
醜陋的屍球,再度暴露在我麵前。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紅鼻子用性命為我爭取來的。
絲毫不能耽擱。
我飛也似的沿著洞口,進入血月內,來到了那扇骨門前。
一邊沉肩撞著骨門,一邊口中大吼:
“彼岸花開,幽冥路現!
鮮血為引,黃泉門破!
生靈戚戚,亡者岌岌。
陰陽之間,三司之顛。
今我執契,願請九幽!
酆都鬼府,降臨此間!”
伴著我的狂吼聲,血月,再度收斂光芒。
化作一抹圓月形圖案,鑲嵌在門上。
大地之上,妖豔的彼岸花綻放。
骨門,再度裸露在天地之間。
劇烈的顫動……
劇烈的轟鳴……
甚至不需我主動去推,骨門,就轟隆一聲,門戶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