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帽砸吧砸吧嘴:
沒人來就沒人來,我乾脆就當省錢了。
我跟張敏找了個手推車,又去農集買了切鋼筋的電鋸,鑿水泥的鐵錘,還有幾根鐵鍬和籮筐後,一天到晚杵在這裡忙前忙後。
晚上,我們也都打地鋪睡在這裡。
要是這個公寓真有鬼的話,早就把我們給害死了,怎麼能讓我們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所以說,鬨鬼的傳聞不攻自破。
就我們兩個人,效率自然不高。
花了足足小一年的時間,我們才將公寓裡的垃圾給運了出去,把公寓簡單的翻修了一遍,裝上門窗掛上招牌,整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這棟公寓不是我蓋的,我前前後後也沒花過幾個錢,再加上有鬨鬼的傳聞,我索性把價格定的特彆低,和在廠子裡打工時候賺的錢差不多,就足夠了。
本來我還懷疑,這棟公寓這麼便宜,再加上附近村民都相當嫌棄,估計不會有人來入住。
可讓我想不到的是,掛牌開業之後,來的客人居然還挺多。
大都是一些過路的窮人,被低廉的價格給吸引。
而且,更讓我驚喜的是,因為這棟公寓有鬨鬼的傳聞,被排進什麼南都十大凶宅榜,名聲大振。
時不時有你們這樣喜歡探險的人來這裡練膽,體驗生活。
我們的腰包也一天天的鼓了起來。
又等了一年,我跟張敏感情基礎和物質基礎都有了,兩個人也都老大不小,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
一合計,就把公寓關停一段時間,在我老家大龍坡辦了一場酒席結婚,把村裡人都給請了過來。
結婚的時候,張敏家裡沒有來人。
她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沒親沒故,她說孤兒院裡的那些看護對她都不好,她在孤兒院裡也沒什麼朋友,沒啥值得請的人。
她那種性格,在孤兒院裡交不到朋友也正常。
再加上這麼久以來,我從沒見她跟我以外的人打過電話,寫過信之類的,的確不像是有親戚的樣子。
所以她的說辭,我一點兒都不懷疑。
風風光光辦完酒席,我跟她拜了天地,也就算徹底在一起了。
喜慶完以後,我們回到了種子公寓,繼續過我們收租的日子。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也樂在其中,隻是沒想到有一天
這個山羊胡老頭兒背著個挎包,忽然來到了這裡。
他說他是找人找累了,想在這裡歇歇腳。
我也沒多想什麼,給他開好房後繼續望著屋外發呆。
偏偏這個時候,張敏來到公寓裡找我。
看到張敏以後,山羊胡眼睛一亮,激動的鑰匙都掉了,他快步走到張敏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閨女啊閨女,我可算是找著你了,這麼多年
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嗎?
你管誰叫閨女?
張敏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不怪她生氣,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孤兒。
二三十歲的時候憑空蹦出來個白給的爹,任憑誰都開心不起來。
管你叫閨女呢,我真是你爹,真是你爹啊。
山羊胡激動的胡子都在打顫:
我幾十年前,為了生計偷渡到洋國,為了掙大錢,一時誤入歧途,在一幫非常非常惡毒的壞人手下乾活。
他們做的事情,不行惡毒,而且隱蔽
為了確保他們的秘密永遠不被人發現,這些人無時無刻不在監視我
我意識到他們是壞人後,就提出了離開的要求。
但是他們根本不肯放我走,還威脅我,要奪走我的一切
我跟你母親時刻麵臨著生命危險。
為了活命,我們隻好虛與委蛇,暗地裡,偷偷謀劃著怎樣從他們手下逃走。
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母親屈然意外懷孕了
懷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