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司機和丸子頭的動機,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在翻他們包裹時,就猜中了七七八八。
我點了點頭:那丹鳳眼呢,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要殺死眼鏡男?
這才是我最好奇的,丹鳳眼和眼鏡男二人中,明明眼鏡男才是被偷窺者,為什麼他會被帶到種子公寓,成了丹鳳眼複仇的對象呢?
丸子頭瞥了我一眼:她的事情你不是早就聽過了嗎?她被那個變態眼鏡男騷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到這兒,想讓種子公寓幫她除掉眼鏡男。
我臉色一變,我在丹鳳眼禦姐的包裹裡,找到了未開封的攝像頭還有精神病證明。
這些證據都指向丹鳳眼禦姐才是偷窺的那個人,眼鏡男是受害者才對。
怎麼偷窺狂把被害人送進種子公寓了呢?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遠非丹鳳眼說出來的那麼簡單。
可惜丹鳳眼遇見已經死了,真相究竟如何也無從查起了。
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兩個今天晚上不會真的死在這裡吧,我可不想死。
丸子頭和背心司機,這次是真的怕了。
在丹鳳眼禦姐死前,他們兩個一直都在裝模作樣的逢場作戲,以為發生的一切都是種子公寓的安排,但直到丹鳳眼禦姐死亡後,他們才意識到,今晚是真的落入到了某個圈套之中。
如果一切真像你們所說的那樣,看來今晚的獵殺者並不隻有種子公寓一方,還有主持邪神祭祀儀式的‘罪民’一方。
甚至於,這一切都是‘罪民’的祭祀典禮也說不好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確認下一個被獵殺的人是誰再說。
我讓二人手拉著手,抱緊我的腰,一路躲閃著碎石來到116房間。
衝進房間後,我一把扯過八仙桌上的水墨畫狂奔到二樓,到了安全的地方打開一看,那滴滾動的墨珠,全部滲入到了214房間。
背心司機腿一軟,麵白如紙:下一個,輪到我了。
彆怕。
我對他們說道:先前你們遇害,都是我不在身邊的時候。
從現在開始,我一步不離的跟在你們身邊。
這下誰想害你們,都要先問過我才行。
二人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趕忙一陣點頭。
看著他們二人躲躲藏藏的身影,我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先前你們背著我逃到一樓的時候,我下去找過你們,可卻沒有發現你們的身影,你們當時跑到哪裡去了?
這個公寓裡邊,難道有什麼暗門不成?
背心司機看了丸子頭一眼,最終還是選擇開口道:就在紋身男死去的瞬間,我們看到牆上有血色的手臂伸出,當時給我們嚇了一跳,還以為這些手臂是想殺死我們。
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血手居然對我們指了指樓梯的方向,似乎想讓我們向下走。
我們三個當時還是比較糾結的,因為血手的模樣實在太恐怖了,萬一把我們勾引下去以後給害了可怎麼辦?
但考慮到我們的仇人,都已經死了,血手,又和種子公寓是一體的。血手所指,很可能是種子公寓新的指示。
而且,再繼續待下去的話,我們怕和你呆的太久,被你發現什麼不對勁。畢竟你代表的可是‘道盟’,被你發現我們和種子公寓勾結,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我們相互對視一眼後,最終還是決定悄悄下樓。
我們剛一下樓,就看到一樓的牆壁上,又有新的血手指引我們向大門的出口處走去。
我們走過去一看,發現公寓的大門居然是開著的!
血手的指引,顯然是要放我們逃出生天。
我們頓時大喜,畢竟種子公寓過了十二點以後發生的變化,我們也都看在眼裡,實在是有些嚇人,此刻能有機會逃離,我們趕忙一擁而上,走了出去。
麵包車被燒壞了,我們三人隻好摸黑趕夜路。
來這裡探險之前我看過地圖,這個點想走回市區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但這裡畢竟是小龍坡,不是荒郊野嶺,總歸是有人煙的。
我在地圖上看過,小龍坡村上的村落,就聚集在這條公路後邊不遠處,隻是路不太好走,我們摸黑的話,可能得30多分鐘的路程。
有我給她們壯膽,我們三人打著手電,硬著頭皮摸黑在這條路上走著。
我們走了大概五六分鐘,丹鳳眼在最前麵不知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忽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