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躲在水墨畫裡?
這是什麼妖術,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隻見山羊胡昂首闊步走出,依舊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伴著山羊胡的吟唱,一個虛無的十字架,出現在了丸子頭麵前。
這個十字架上,長滿了一個個緊閉的眼珠。
在山羊胡吟唱到最後一個字符的時刻,這些眼珠全部張開,一個二個像爆豆一樣,居然炸裂開來。
從眼珠裡麵噴出黑色帶有腐蝕性的黑水,隔著老遠,我就聞到了撲鼻的刺臭味。
黑水仿佛有靈性一般,居然避開了丸子頭,全部濺在血手之上
血手本來腐蝕性就不小,但是遇到這些眼珠爆炸後的毒液,根本就不夠看,被濺得滋滋滋滋亂響,直冒黑煙,感受到了疼痛後,這些血手一個個似乎知道怕了,又縮回了牆壁之中。
隻留下丸子頭和那個巨大的十字架麵麵相覷,大眼看小眼。
我這下子徹底看傻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山羊胡老頭反而要保護丸子頭他們?
而種子公寓此刻反而成了要殺害他們的一方
山羊胡老頭究竟是正是邪?
我感覺腦子實在轉不過彎兒來。
這麼多年
你騙我,騙的好辛苦啊。
咱爺倆,好多年沒見了吧。
山羊胡老頭笑嘻嘻的說道。
山羊胡是在和誰說話?
我和背心司機三人麵麵相覷。
的確,雖然說你住在這裡,我也住在這裡,但我們真的好多年沒見了,實在是太不湊巧了。
就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牆壁忽然凹陷出來了一個人形孔洞
一道人影緩緩從牆壁內走了出來
這個人居然是母夜叉!
她身上背著一個人,正是依舊陷入昏迷的瓜皮帽。
死去的母夜叉,居然活了過來
我瞥了一眼母夜叉的腳底下,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她的腳下居然是有影子的
這是什麼鬼?
當年的死者死而複蘇嗎?
當時獻祭完你的遺體後,沒有從神明那裡獲得足夠多的反饋時,我就應該意識到,你並沒有真正的死亡
可惜,我當時想的還是太少了點。
隻是站在你的墳前,聞了聞氣息。
若是早一點掘開墳墓的話,就知道你是詐死了
山羊胡老頭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若不是今天晚上我在祭祀的時候,暫時獲得神明的力量和神通,察覺到了你的氣息,這才開棺驗屍探了虛實的話,我還不知道要被你蒙蔽到什麼時候
母夜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是怎麼看出,棺材裡的那副骨骸,不屬於我的?
山羊胡笑了:當時你死的時候,是被雷給劈死的。
但是埋在地下的那副骸骨,骨頭芯卻是白的。
那副遺體,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讓它的氣息和你一模一樣
但足以讓我判定,那個人不是你了。
倒是你
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你對我這個父親,百分之百的信任呢
沒想到你居然變著法兒地擺了我一道。
母夜叉撇了撇嘴:父親?
你也配?
我早就察覺到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當我還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我的運氣很差,差的幾乎喝涼水都會塞牙,每日被人欺負栽贓,被狗咬被車撞,簡直就跟掃把星一樣。
我本來以為這就是命。
直到我遇到一個叫做‘耗子尾汁’的‘道盟’道長,他告訴我:你脖子上戴著的十字架,是一件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