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往我腦袋上扣了一頂帽子。
我眼皮上翻,發現這居然是一頂紅色的新郎官帽
緊接著又有兩個人,扯了一件紅色的大馬褂披到我身上。
新娘子都來了,還不趕快給新郎穿好衣服。
你們這些人,會不會辦事啊!
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一群人手忙腳亂地湧到我跟前,把我褂子上的紐扣給扣上。
什麼情況?
原來新郎竟是我自己
那新娘子,又是誰呢?
轎子晃晃悠悠地抬到了我的房間。
新娘子駕到,請新郎官接轎!
司儀扯著嗓子吼道。
眾人聞訊,七手八腳地壓著我,將我押到轎子前,掀開轎簾,將新娘子給接了下來。
新娘子瘦瘦的,個子不算高,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袍,頭上頂著鮮紅的紅蓋頭,看不清臉。
我拉著新娘子的手,感覺她身上冷冰冰的,凍的我打了一個哆嗦。
在人群的簇擁和起哄下,我和新娘子來到房間中央的位置。
我和新娘子遙相對視,雖然隔著頭巾,但我總感覺,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仿佛在哪兒見過。
新郎新娘對拜!
伴著司儀的吼聲,一群人押著我和新娘的腦袋,就要我們夫妻兩個對拜。
我頓時嚇了一跳,接轎也就算了,這夫妻對拜可不是鬨著玩的
這三拜九叩可是約定即成的民俗
雖說不受法律約束,但成了習俗之後,可是受到天地規則約束的,不能輕易當兒戲。
一旦不遵守,那可是要扣陰德,降低戀宮勢運的。
我家就我一根獨苗,可不能傳宗接代的大業,斷在我這一輩兒上。
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拚了命地直起腰板,不讓眾人將我給壓倒。
嘿嘿,新郎官害羞了。
那不如咱們先鬨鬨洞房,活躍活躍氣氛。
司儀話音落下,這群人一股腦兒上前,將我和新娘子往一起推。
這也就算了,這些王八蛋,一個比一個手黑,居然扯著我的頭發,拽著我的耳朵將我往新娘子身上壓。
還有個最過分的,居然抱著我的腰,猛用力扯我的皮帶,想將我的褲子給拽下來。
媽的,這都是從哪兒來的鬼東西?
我好歹也算是劉半仙的半個傳人,怎麼能被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玩意兒耍得團團轉。
滾開!
下一秒,我的眼神就變得銳利了起來,一股恐怖的,帶著特殊威懾的氣浪,從我周身迸發。
瞬間將這些捧熱鬨的人給掀翻。
這些人一個二個,仿佛像是沒有體重一般,輕的嚇人
被我的鬼眼攝魄催生出的氣浪一震,居然像紙人一樣,被吹到天花板上去了。
撞到天花板後,又狠狠地跌落到地上,一個個渾渾噩噩,像中了邪一般。
過了幾秒鐘,這些人恢複過來,發出嘰裡呱啦的怪叫,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畏懼,爭先恐後地離開了房間。
來的熱鬨,走的也熱鬨,隻留下一地的喜紙。
房間裡靜悄悄的,就剩下了我和新娘,先前屋內狂風大作,但是新娘子的頭簾卻一點都沒有被吹開。
她的紅蓋頭,似乎有點古怪。
我隔著紅布,打量著新娘子。
嘗試著回憶起這個人的身份。
嗚嗚嗚
我盯著新娘子看得正起勁,卻發現她忽然哭了出來。
你哭啥?
聽她的聲音淒涼的不行,我忍不住問道。
你說呢?
你這個負心漢
今天明明是我們兩個的大喜日子。
你卻把這些捧場的,湊熱鬨的鄉裡鄉親們都趕走了。
你這不是玩我的難看嗎?
這你說我要是嫁給你了,以後你讓村裡人還怎麼看我?還不得指著鼻子罵我嗎?
我作為鋼鐵直男,正想說‘我什麼時候愛過你,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的時候
忽然想到,陰司事務所給我的任務第3條,就是‘得到她的愛慕,平息她的怨念’